許豔秋十分崩潰,無論如何咒罵撕打,那死馬伕還是“叭叭”講個不停,阻止不了!
哥哥死了!弟弟死了!
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加上那信上的筆跡和說話的口氣,的確是哥哥的,看來是假不了的。
那該死的馬伕胡噴亂嚼一番,居然還得了眾人的追捧,然後便挺直腰板走了,像個得勝將軍一樣一臉自豪地走了!
客棧的人都知道自己有兩片金葉子,但沒人來搶,他們聽到哥哥誣陷晉王的事了,連哥哥得的金葉子都嫌髒!他們往自己身上潑泔水、潑尿!
徐大妞的身份文牒也被潑髒汙了,哥哥真是無聊,弄這麼個假身份文牒應該花了不少錢,何必呢?這麼土氣的名字,怎麼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你們這些刁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就等著被滿門抄斬!”
我是誰?暫時還不好答覆,因為賜婚聖旨還沒下來,身份待定,且先忍下這口惡氣!
許豔秋主僕三人是被熱心民眾給丟出客棧的,客棧掌櫃和小二假模假樣喊著:
“哎喲!各位義士啊!可不能砸壞我的這點兒破爛家當,幾十口人等著靠它養活呢!砸不得啊!”
“我們沒砸你店,連這狼心狗肺的髒東西都替你丟出來了。”
因為已經被丟到大街上,所以他們才放心大膽的往咱身上潑泔水、潑尿液!
潑髒水的人太多,記不清都是誰跟誰,只記得客棧的名字,可被潑的地點並不在客棧,而是在一小塊荒地上,潑完他們就“呼啦”一下散了!
許豔秋把整個鹽城的人都恨上了!
定王帶人到衙門去催收稅賦,父皇太偏心了!把自己富饒豐產的陵州收了,換了這麼幾個又窮又亂的縣,收點稅都這麼難,雖說是加收的,可並沒全收,只按正常賦稅的六成收,都已經免了四成,他們還不滿足,都砍了人還是收不上來。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本王收這賦稅可不僅只是為了建王府,這是邊關,沒有點兵權,這封地護不住!
本王也不指望靠這點稅賦來養兵,修好王府才能釣到許大春的銀子,那才是真正能養兵的銀子,一群刁民什麼都不知道,只會張著嘴瞎叫喚。
從衙門裡本就窩著一肚子氣回來,剛坐下連口茶都沒來得及喝,就有下人把許氏的事情給彙報了。
“什麼?晉王通敵叛國的信是許大春寫的?”
“那人是這麼說來著,說是晉王在小上城就發現端倪了,就是從許大春替曾經的側妃寫的休書上看出來的,只是一直沒說,只秘密上報給皇上知曉”。
太歹毒了!老三他就是個惡魔!本來在小土城他就可以反擊的,卻一直藏著沒說,為的就是引寧王和本王上鉤,所幸本王沒有急於出手,只是他終究還是陰謀得逞了!
皇甫端敬應該是寧王最後的倚仗,嗯!還有許大春,皇甫家從明面上來,許大春從背後下手,寧王和宋國公的套路本王熟悉,為求萬無一失,歷來都講究多措並舉。
可惜啊可惜!許大春這顆暗樁早已經暴露無疑,什麼都被人掌握得詳詳細細的,這就不難解釋永和、江陵、陵州、涼州的失敗了,父皇和老三早就聯合起來給人下套了!
許氏那賤人還想著被皇上嘉獎和賜婚,真是痴心妄想!父皇怕是要把他兄妹三人削皮抽筋!
不好!本王的奏報!就因為聽了水氏那毒婦的話,早在陵州就把為許氏討賞的奏報發出去了,不難想象,父皇接到那奏報會是何等的生氣發怒!
“晉王沒抄了許大春的錢財?”
“那叫胡青山的就是他家的下人,他一直跟著許大春,最後審訊也是柯儒生出面,他們連晉王的面都沒見到,應該不存在抄了的事情,那人送來的包袱中有兩片金葉子,應該就是最後的財產”。
定王又把整個事件聽了一遍,沒與任何人商量,自己一個人獨立思考分析後得出結論:許大春沒有鉅額財產!
許豔秋被賜了白綾,這是她作為王爺女人的福利!全部財產,共計三千一百二十六兩八錢被查抄,兩根銀釵並耳墜子被賞了下人,徐大妞的文牒被燒燬,本屍經衙門鑑定後扔到了林子裡,以畏罪自殺上報朝廷。
:()宮鬥?流放?種田?沒事!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