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起身開窗通風：“等等就散了。”
“許陌還是不下來嗎？”第五六像是隨口問起。
“嗯，我叫他也回話。”張錦無奈地抬頭，“如果不是看見他還有呼吸，我都以為他出去了。”
第五六點點頭：“沒關係，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張錦狐疑地看著他：“你確定嗎？”
第五六笑笑：“你的泡麵好了。”
張錦這才過去吃他的泡麵。
第五六回頭髮現王覃古在看自己，就坐到他對面：“怎麼，你不信？”
王覃古收回目光：“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提醒一下他，可以留下記號。”
“……”王覃古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留下記號？許陌在夢裡，該怎麼留？
熄燈之後，王覃古看見第五六放下手機很快入睡，而許陌的床鋪上，還隱約傳來手機光。
王覃古看了很久，許陌才放下手機，像是在黑暗裡倒吸了口冷氣。
然後他聽見許陌輕輕起身的聲音：“小六子？”
王覃古沒聽話第五六的回話，許陌以為他是睡著了，才又躺回床上。
隨後宿舍裡便沒了動靜。
王覃古不確定許陌做了什麼，但他這次進入夢境後，是直接出現在了十九宮的宮門前。
而白天裡鎖著的宮門現在敞開著，露出裡面的紫檀花，海棠花，還有其他的樹木。
宮門的臺階前，站著江璐瑤，她換了身黑衣，腰間繫著玉笛，頭髮披散著，沒有束髮。
聽見動靜，她轉過身，看見王覃古後低頭看著臺階：“是你做了什麼嗎？”
“什麼意思？”王覃古不明白。
江璐瑤示意他過去，在臺階前蹲下，指了指臺階縫隙邊緣：“臺階的泥土有鬆動的痕跡，下面肯定藏著東西。”
王覃古愣了一下，之前他從來沒見到臺階下藏有什麼東西。
江璐瑤見他這個樣子，也覺得他不知情：“翻開看看？”
王覃古蹲在她邊上，點點頭：“好。”
翻開的臺階下面，藏著的是一具白骨。
白骨上的血肉已經完全腐爛，消失殆盡，只有一堆白茫茫的骨頭埋在此處，如同流沙間落滿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