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覃古推開昭陽殿的大門,發出“吱呀”一聲,門後是一處花園,綠茵遍地,種著些紫鵑花,開得正豔麗。
十九宮門前有一長廊,五百多米的樣子 王覃古兩人走了許久,才到十九宮門前。
宮門上著鎖,還是比較新的樣子,似乎剛落鎖不久。
江璐瑤從袖子裡拿出鐵絲,搗鼓了幾下就把鎖開啟了。
王覃古:“?”
江璐瑤眨眨眼:“進去唄?”
“你還會溜門撬鎖?”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師父教的。”江璐瑤收起鐵絲。
“……他還教你這個?”
江璐瑤點點頭:“所以你要怪就怪他。”
王覃古可不敢,噤了聲走進十九宮。
十九宮門前沒有裝飾,只有門後種著一棵紫檀木,尚未開花,結著些花苞。
走進十九宮門的一瞬間,王覃古似乎聽見有嬰兒的啼哭聲,但是很快就消散不見,彷彿從未有過。
“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王覃古詢問江璐瑤。
“沒有。”江璐瑤仔細聽了聽,“你聽見什麼了?”
“像是嬰兒的哭聲,但是很快就不見了。”
江璐瑤停下腳步,在紫檀木下站了一會兒:“我確實沒聽見。”
王覃古想了想,覺得和現實中的規則有關,他入睡前曾聽見過嬰兒的啼哭。
江璐瑤聽了王覃古的猜測,似乎有些疑惑,但並沒有提出來:“或許吧,我們進正殿瞧瞧。”
“嗯。”
十九宮正殿只有一張桌子,桌子邊擺放著一架屏風和一把古琴。
古琴的琴絃斷了一根,上面落滿灰塵,像是許久沒有被人彈起。
屏風上繡著一位女子,鳳披霞冠,似是風光無限。她身穿紅色嫁衣,手執小扇,側身看著低處,低眉俯首人間。
屏風上的畫面也有些模糊了,被桌子上的盆栽擋著。
正殿裡沒有其他裝飾,而邊上就是十九宮的正臥。
王覃古剛走進正臥,抬頭就看見何木緣站在裡面,正一隻手環胸,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正臥的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王覃古不確定眼前的是何木緣還是第五六,但按照正常思維,王覃古還是覺得眼前這人應該是第五六。
何木緣轉過身,看見王覃古的時候沒有太過驚訝:“老王,你也來了?”
“你是……何木緣?”王覃古遲疑地開口問道。
“是我。”何木緣點點頭,看見隨後進來的江璐瑤,“這位應該就是你說的江夏姑娘了吧?”
“啊?嗯,她是江夏。”王覃古差點忘了江夏是誰,胡言亂語地應聲。
“認識的人?”江璐瑤走進來問道。
“你好,我叫何木緣,老……王覃古的室友。”
江璐瑤疑惑地看向王覃古,在後者點頭之後才回道:“你好,我是江夏。”
“老何,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王覃古沒想到何木緣居然能進到這裡,難道他和古堡也有關係嗎?
“這個說來話長,我就先簡單解釋一下。”何木緣坐到正臥的椅子上,“以前奠玫來找過我,還給了我這個。”
何木緣從口袋裡拿出一串珍珠手串。
王覃古認出來,這和暗潯手上那串珍珠手串一模一樣:“你……奠玫找過你?為什麼?”
何木緣沉默了一下,才說:“我之前說了個謊,我知道第五六是誰。”
“你不會就是第五六吧?”王覃古現在大腦一片混亂,和自己一起住了將近四年的室友突然之間,很有可能是詭異?
“……倒也不完全是。”何木緣看出王覃古在想什麼,嘆了口氣,“你不用怕,我不是詭異……至少現在不是。”
江璐瑤默默在一邊坐下,她看見那串珍珠手串之後,也有些好奇,畢竟現在,只有在溫慕晗處才拿得到手串,奠玫手裡是沒有的。
如果何木緣沒有說謊,確實是奠玫給他的珍珠手串,那該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何木緣想了一會兒,才開口:“怎麼說呢,我擁有關於第五六的記憶,可我確實不是他。”
“……啊?”王覃古聽了之後更加懵,什麼叫做,我有關於一個人的記憶,但我卻不是那個人?
王覃古想了許久,才想到一個他以前根本不信的詞:“總不能是轉世吧?”
“啊對,差不多這個意思。”何木緣一拍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