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覃古回到古堡的時候，剛睜開眼，就有一個小糰子飛撲進他懷裡，把他硬控在床上十秒鐘。
“……小可，你快起來。”王覃古過了一會兒才看清楚懷裡的是誰。
也不知道是奠玫還是江璐瑤，給陳其可剪了短髮，剪短倒還好說，只是王覃古不明白，為什麼是鍋蓋頭。
但陳其可似乎還挺高興自己的新發型，穿著稍微有點大的短袖短褲，拉著王覃古顯擺自己的鍋蓋頭。
“……好看。”王覃古昧著良心說出這個評價。
陳其可更加高興，拉著王覃古蹦跳著下了樓梯。
奠玫難得沒在古堡裡，王覃古記得上次自己回來時，有位叫溫慕晗的，這會兒也沒有人影，反而是江璐瑤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
“奠玫姐有事和溫慕晗出去了。”江璐瑤見到王覃古下來，解釋道。
王覃古點點頭，在她對面坐下。
陳其可小跑著去倒了一杯茶放在王覃古面前：“哥哥，渴不渴？”
王覃古拿起來喝了一口：“奠玫有沒有說，要把小可送去哪裡？”
“還沒有，不過，其實小可就住在古堡裡，也挺好的。”
陳其可抱起放在沙發上的小老虎，好奇地問道：“哥哥姐姐在說我嗎？”
王覃古摸了摸他的頭：“嗯，小可是想住在這裡還是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哥哥住在這裡嗎？”陳其可仰頭看著王覃古。
“我確實暫時住在這裡。”
“那我也要在這裡！”
“不過我說了不算，你得問問奠玫。”王覃古很快喝完了茶杯裡的茶。
陳其可抱著小老虎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我會乖乖聽話的！”
江璐瑤見他們討論完了才說：“這回奠玫姐出去的時間比較久，你有三天的時間休息哦。”
“真的？”王覃古眼神微亮，“可以回家不？”
“行呀。”江璐瑤吃完薯片擦擦手，“記得回來就好。”
王覃古不懂就問：“不回來會怎麼樣？”
“也沒什麼，就是被詭異纏上嘍。”
“……這是強買強賣啊。”
江璐瑤笑了一下：“你回家是想見見朋友還是家人？”
“嗯……保密。”
“好吧。”江璐瑤也不甚在意，只是點點頭。
……
海市南邊某小區裡。
小區的門口是刷臉進門，保安正坐在亭子裡刷手機，偶爾抬頭看幾眼進進出出的人和車。
都是些電子感應，保安一整天下來還挺輕鬆。
王覃古走進去的時候差不多快天黑了，難得見到熟悉的人和地方，覺得這裡還挺親切的。
即使以前，王覃古對這裡的人沒什麼感覺。
王覃古的家在靠後的位置，那棟樓邊上就是小區的花園，這會兒正逢傍晚，出來散步的人還挺多。
有位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牽著狗繩路過，她腳下的小白狗到處嗅嗅，最後停在王覃古腳邊不肯走。
“淺淺，快走呀，不要妨礙別人。”小女孩趕緊拉扯了一下狗繩，小狗沒有聽話地跟著走，反而抬頭朝王覃古搖了搖尾巴。
王覃古記得這條小狗，不久之前還是流浪狗，當時它正縮在角落裡躲太陽，王覃古路過時餵了它一根香腸。
“對不起呀大哥哥，淺淺它平時很聽話的。”小女孩見王覃古沒說話，以為對方生氣了，趕緊開口道歉，同時低下頭，雙手不停地扯著狗繩。
王覃古在口袋裡摸了摸，只摸到來之前江璐瑤給他的幾包豬肉脯，於是蹲下來拍拍淺淺的頭：“沒有吃的，乖乖跟你小主人走吧。”
淺淺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王覃古的手，小聲地“汪”了一聲。
「不是要吃的呀，我是在謝謝你。」
王覃古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又聽見一句心聲才反應過來。
「汪，謝謝你之前給的吃的。」
“咳，不用謝。”王覃古小聲地說了一句，又摸了摸淺淺的頭，才站起來，“沒關係，小狗很可愛。”
小女孩這才鬆了口氣，扯了扯狗繩，發現淺淺總算願意跟著自己走了之後，才朝王覃古揮了揮手：“那再見啦，大哥哥。”
“再見。”王覃古目送著小女孩和淺淺離開，心裡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的天賦，在現實中也可以生效嗎？可為什麼他聽不見別人的心聲？
王覃古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