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怎麼樣的。
但是她內心裡充滿了憤怒和悲哀。白溪清楚地記得,沈立之前提起齊康順的時候,臉上帶著的是怎樣的感激之情,提起他要進入洛安畫室學習的時候,語氣裡帶著多少期待希冀。
結果,沈立只是墜入到了一個骯髒的泥潭裡,再也出不來了。
在兩人的身後,有一塊畫布,畫布上的畫面精彩紛呈,柔順的線條,熨帖的色塊,精妙的構圖,那是沈立正在追求的藝術,而邊上,是把沈立拽入地獄的藝術。
白溪沒有驚動沈立,她知道,對方不會願意自己看見他那副樣子,他甚至連親生姐姐都不見了,她又有什麼資格見他。
白溪也沒有告訴沈立,只是默默回到大學,一如既往地打工、學習……以及,為進入洛安畫室而努力。
洛安畫室不僅僅招收學員和老師,有時候還會招收人體模特。
白溪主動學習了有關人體模特的知識,一點點地學習,最終作為人體模特進入到洛安畫室,在那裡,她和沈立重新見面了。
宿舍樓五樓。
沈立迎面撞上白溪的那一刻,下意識地就想轉身逃跑,卻被白溪拽住胳膊。
“跑什麼?不認識我了?”
“……認識。”沈立低著頭小聲地回答。
白溪俯身在他額頭上落下羽毛般的親吻。
沈立在那一刻,覺得周圍的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額頭上的那一點,和滿身汙垢的自己。
“認識就好。”白溪笑著揉亂沈立的頭髮,如同以前那般,“我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