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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是夏天,天氣熱著,宿管身後開著一架落地電扇,風力像是開到了最大,電扇聲隔著宿管房間的厚木門都能聽見。
宿管沉迷於電腦螢幕,完全沒發覺進來的兩個人,但王覃古隔著宿管房間的透明玻璃,看見宿管手邊壓著一張白紙,紙上隱約寫著“……宿舍……規則”幾個字。
王覃古看了一眼鎖著的木門,有些頭疼,他要是明目張膽地進去拿起規則,會怎麼樣?
而他旁邊的暗潯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直接一腳踹開了鎖著的木門,還小心地將手裡的半個橘子遞給王覃古:“幫我看一下。”
王覃古捧著半個橘子:“?”
“誰?!”
這一聲巨響過後,宿管就是再沉迷於電腦也被驚動了,他一臉凶煞地抬頭,看見從倒下的木門後走進來一個帶著病容的年輕人,眼神更加兇狠,掄起手邊的電棒就朝暗潯打去。
“敢打擾老子看影片?你小子活膩了?!”宿管毫無宿管的職業素養,保安服過於修身,藏不住底下的層層肌肉,王覃古都怕宿管把衣服撐破了。
相比之下,暗潯就顯得有些人畜無害,弱小可憐,尤其是毫無血色的嘴唇如今緊閉著,蒼白的面板映襯得他的眼神更加無助。
當然,這些都是王覃古表面上得來的,他還來不及想怎麼解救暗潯,暗潯就動了。
一聲慘叫傳來,宿管的電棒沒能成功落在暗潯身上,反而打在了他自己的腰上,電棒是開了十足的功力,宿管直接整個人攤倒在了地上。
而宿管昏迷之前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感覺眼前有一道黑影閃過,胳膊一疼腰上就傳來酥麻的感覺。
宿管是沒看見,但王覃古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暗潯在電棒快要打到自己的瞬間,往邊上一閃,然後擰著宿管的胳膊朝宿管腰部掄去。
沒錯,暗潯是直接把宿管的胳膊擰斷了,打在宿管腰部的電棒,正是宿管自己的手拿著的。
做完這一切都沒超過十秒鐘,暗潯用外套擦了擦手,拿起宿管桌子上的規則,面無表情地走出來遞給王覃古。
“給你。”暗潯語氣平靜,表情無辜,彷彿剛才他就真的只是進去拿了一張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