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王覃古只能把那天在湖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真的只是情況緊急!”
暗潯聽完沒有說話,而是放下手裡的寫字板,走到王覃古床頭,雙手抱胸盯著他好一會兒。
“……你說句話?”王覃古被盯得有些發毛。
“嗯。”暗潯終於開口,“你想留哪條腿?”
“……別這麼暴力嘛,嘿嘿。”王覃古尷尬地笑了笑,默默抱緊了懷裡的被子。
暗潯倒也沒有真的想動手,過了一會兒就轉身上了自己的床:“小子,今天這話你記住了。”
“什麼話?”
“……只是意外而已。”
王覃古沉默了一下,回答道:“知道了。”
……
與此同時,古堡裡。
“怎麼樣?”奠玫手裡拿著陶瓷製成的精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溫慕晗側身半躺在沙發上,擺弄著自己尾巴上的鱗片:“真沒意思,暗潯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
“那畢竟是璐瑤在意的人,他不會做得太過。”奠玫淡淡抿了口茶,“好了,願賭服輸,你可以回去了。”
“哎呀,你可真狠心。”溫慕晗不滿地將魚尾變回雙腿,下了沙發坐到奠玫邊上,“我想你想得這麼緊,你居然還要趕我走。”
奠玫瞥了眼她光著的腳:“穿鞋。”
“有什麼關係嘛,你這裡的絨毯可舒服了。”溫慕晗輕輕俯身,用下巴蹭了蹭奠玫的脖頸,“讓我再多待一會兒嘛。”
奠玫端著茶杯的手不動聲色地抖了一下,馬上又將茶杯放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溫慕晗見奠玫沒有躲開,更加放肆地伸出雙手抱住她,貼在奠玫耳邊輕聲說著,“我在追求某一位心上人呀。”
“……”奠玫面不改色地拍掉溫慕晗不老實的手,起身上了二樓。
“呵。”溫慕晗在原地輕笑一聲,視線一直跟隨著奠玫的背影。
奠玫很快回來,手裡拿著一面鏡子,和房間裡的落地鏡不同,這面鏡子是用桐木製成,鏡面泛著淡淡的黃色。
奠玫將鏡子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對了,你把何常正送到哪去了?”
“嗯?”溫慕晗看過去,鏡子裡放著的正是王覃古二人的場景,“那小傢伙?我怎麼知道。”
“溫慕晗。”
“……好吧好吧,他確實進了這個詭異世界。”溫慕晗討好般地抱住奠玫的胳膊,“那不是小傢伙一直求著我嘛。”
奠玫皺了皺眉,坐到溫慕晗邊上:“你以後不要隨便答應別人進去,古堡不是什麼很安全的地方。”
“知道啦,別生氣嘛。”溫慕晗笑著說道,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那何常正呢?為什麼連暗潯都找不到他?”
“這個嘛,是秘密哦,小傢伙自己選擇藏起來的。”
“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我和現在的年輕人代溝這麼大了?”奠玫看了眼銅鏡裡的畫面,裡面已經熄了燈,王覃古兩人都睡下了。
“哪有,玫兒還漂亮得很吶。”溫慕晗輕輕拿起奠玫落在耳邊的一縷碎髮,用手指擺弄著。
“……放手。”
溫慕晗頓覺可惜,不過還是放下了手:“我說玫兒,你就別操心年輕人的事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我呢。”
“你有什麼好想的?天天湊在我眼前晃悠。”
“唉,真傷心呀。”溫慕晗假裝失落地低下頭,“原來玫兒這麼不待見我。”
“……”奠玫自然知道這只是溫慕晗的把戲,但她就是每次都沒辦法,“隨便你吧。”
“玫兒最好了。”溫慕晗輕笑一聲,趁著奠玫不注意,輕輕親了親她的臉。
“你幹什麼?”奠玫瞪了她一眼,“沒個正經。”
溫慕晗伸手撫摸著她親過的地方:“你也沒躲,不是嗎?”
奠玫垂下眼簾,沒有回答。
……
這次王覃古睜開眼的時候,暗潯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看了眼時間,是早上七點。
王覃古翻身下床,發現暗潯應該已經離開了宿舍,他床上的被子已經整齊地疊好,邊上放著幾件同樣整齊的衣服。
王覃古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起來的,反正暗潯走路就跟沒聲音一樣,他也不想管。
暗潯的櫃子從來是不上鎖的,這回卻用那把配套的鎖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