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工作人員在中午的工作時間結束後,終於是離開了食堂,王覃古將工作服放回去,轉眼看見在食堂裡坐著的暗潯。
暗潯吃著悠閒地吃著橘子,看見王覃古過來,也只是抬頭看了看。
“……你是不是故意留在那的?”
“你自己穿上的。”暗潯臉上帶著無辜,將手中的橘子舉到王覃古面前。
王覃古接過來,坐在他對面:“你怎麼會取‘暗黑’這個名字呢?”
暗潯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為什麼王覃古會問這個問題:“隨便想的。你的‘王嵐’不也一樣嗎?”
“哦……那你為什麼要進詭異世界呢?”
“來看你。”暗潯漫不經心地說。
王覃古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暗潯吃下最後一瓣橘子,擦了擦手:“我來看看,是誰拐走我徒弟的。”
“呃……我沒拐你徒弟……”王覃古小聲地辯解。
“哦,那你們以後見不到也沒關係了。”
那還是有關係的。王覃古在心裡回答,不過他不敢說出來,只是擔心暗潯誤會,絕對不是因為從心。
“那個,真的見不到了嗎?”王覃古見暗潯許久不說話,小心翼翼地開口。
暗潯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好吧。”王覃古有些失落,伸手摸了摸裝在口袋裡的匕首。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王覃古想起之前看見的“何狗正”名字,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你之前給我的學員證上,那個‘何’……呃,何什麼正的,是誰呀?”
“何常正。”暗潯聽見王覃古的話,臉上難得有了一絲表情,皺著眉說,“我弟弟。”
“親生弟弟?”王覃古有些奇怪,兩人怎麼不是同一個姓。
“……”暗潯沒有回答,臉上恢復了平靜,“不用管他。”
王覃古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副本上:“那你在這裡有什麼發現嗎?”
“你知道齊康順嗎?”
“不知道。”王覃古回想了一下,記憶裡沒有一個叫“齊康順”的人。
“洛安畫室的院長,那個穿西裝的。”
王覃古想起來之前自己在食堂後臺看見的西裝男,難怪他可以隨便就開除一個工作人員:“他怎麼了?”
“是個混蛋。”暗潯言簡意賅地直抒胸臆。
……
二十年前,齊康順開了一家教繪畫的學院,取名“洛安畫室”,雖然剛開始生意不太好,但是後來,齊康順見到了沈立。
沈立當時只有15歲,他很喜歡畫畫,但是他的父母並不支援他學畫畫,沒有給他提供足夠的資金,於是沈立來到洛安畫室求學,這裡學費比較便宜。
沈立的油畫天賦很高,基礎也很好,只用了三年,就在國際比賽上奪冠,洛安畫室也就一舉成名。
齊康順就返聘沈立來洛安畫室當了教學老師,不過只有一個掛名,他給沈立準備了一間豪華的私人畫室,供他畫畫所用。
沈立的名頭吸引了一大批青少年藝術生前來求學,洛安畫室變得越來越出名。
而齊康順能一直留住沈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那間私人畫室,畢竟沈立出名後,什麼樣的畫室都可以擁有。
他留住沈立的唯一一樣東西,就是監控錄影。
齊康順人前是和藹可親的院長,給予洛安畫室的每一個學員關心與愛意。
但是道貌岸然的背後,是衣冠禽獸。
齊康順結婚多年,兒子已經上小學了,但是他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喜歡年紀比較小的男生。
而當時的沈立,非常符合他的口味,齊康順用可以免去一年學費的理由,成功招收了沈立。
於是沈立的噩夢開始了。
他入學一個月後,就被齊康順以單獨補課的名義,帶到學員宿舍的五樓休息區,在一間偏僻的小畫室中進行輔導。
那個晚上是沈立最難忘記的一個晚上。
齊康順剛開始還是正常地補課,沈立聽得也很認真,就在沈立最入迷的時候,一隻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這個晚上的補課,從畫布邊上開始,到床上結束。
那天是五月七日,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
齊康順事先在房間的角落裡安裝了監控,監控錄影將這一整個晚上發生的事都儲存了下來。
他威脅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