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潯看見他這個樣子，輕聲問道：“今天週六？”
“嗯。”
“哦。”
暗潯的話依舊這麼簡短，但王覃古聽出來他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
王覃古總算明白為什麼之前暗潯在食堂只點了一份土豆絲，還沒吃了，擱他要是早知道食堂鐵桶裡的東西，他連進食堂的勇氣都沒有。
暗潯走到櫃子前，從包裡拿出兩個橘子遞到他面前：“拿去。”
“誒？”王覃古接過來，“……謝謝。”
暗潯自己也剝了一個橘子，一瓣一瓣地掰著吃。
……不是，哥們兒，你到底帶了多少橘子？
王覃古看向他櫃子裡的書包，這傢伙包裡不會都是橘子吧？
不過橘子的味道下嘴之後，王覃古原本噁心的感覺瞬間沒了，只留下橘子原本的清甜。
“以後少去後臺。”暗潯低頭疊好換下來的衣服，說道。
王覃古胡亂點頭，直接理解成，少去的意思是，他還是可以去的。
“對了，今天我被拉進了一場幻覺。”王覃古趴在椅子背上，面朝著暗潯，“幻覺裡有人冒充江璐瑤。”
“……什麼？”
王覃古說了一遍經過。
暗潯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眼裡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消失不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放在床頭，離開了宿舍。
“你去哪裡？”
“……哼，別管。”
王覃古滿意地躺倒在床上，在心裡為那隻詭異默哀了一秒，然後剩下59秒用來嘲笑它。
暗潯進入教學樓的時候，已經是23：02，按理說，學員不僅不能來教學樓，更不能離開宿舍。
但是暗潯不管，一路暢通地找到了王覃古描述的畫室裡。
他開啟畫室的燈，坐到沙發上：“出來。”
一隻詭異慢慢現形，原本是一團煙霧，漸漸變成了一個少年體型的“人”。
“嗯？這回這人最在意的活人居然是個小男孩？”詭異喃喃自語道，“名字何常正……1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