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全沒見過的男子,想了想,拿著畫走到空地中間的水缸邊,他就著裡面的水照了一下,確定了他現在還是自己的臉,和畫上的男子沒有一處是一樣的。
王覃古馬上把畫卷好放回木盒裡,這麼看來,只要別人沒發現自己和畫上的人長得不一樣,他就不算假冒村民。不過連陳世歡的妻子兒子都沒發現陳世歡換了個人,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王覃古想著,開啟了秦木蓮牌位前的木盒。
木盒裡面是秦木蓮的畫像,畫像和陳世歡的只有半身像不一樣,秦木蓮的畫像卻有完整的場景和人物。畫裡,秦木蓮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神情憂傷,床頭點著一盞油燈,火苗很小,火光映在秦木蓮的臉上,窗外月光照進來,將秦木蓮的影子映在床上,顯得她有些清寂。
這畫是線索嗎?王覃古又開啟陳其可的畫像,畫中景象讓王覃古不由得一愣。
陳其可被一個黑衣人緊緊抓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抵在陳其可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畫中陳其可的臉上佈滿了驚慌,他面朝著看畫人,伸著手似乎在向誰求救,王覃古印象裡一直含笑的眼睛在畫上流著眼淚,他的嘴巴卻緊閉著,像在對眼前之人發出無聲的控告。
——他在向誰求救?王覃古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抓了一下,感到一絲難過,是陳世歡嗎?王覃古在夜裡聽見的控訴陳世歡見死不救的聲音,是這個原因嗎?
王覃古腦子有些混亂,把兩幅畫像分別裝回木盒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現在明白了,陳其可之前被歹人劫持過,而陳世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將人救出來。想起畫上陳其可脖子上那道血痕,恐怕陳其可已經不在了。
王覃古嘆口氣,他現在心裡雖然憤怒,但沒有一味責怪陳世歡,王覃古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原因,或許陳世歡是因為打不過歹人而沒有救回陳其可,也或許陳世歡在兒子被劫持的時候並不在現場。
但是結合之前秦木蓮對他的冷漠、村長口中的“負心漢”,王覃古都隱約覺得,陳世歡是知情的人,有一種王覃古不願意承認的猜想,就是陳世歡和那持刀的歹人相識,那黑衣人就是陳世歡安排的。
可這又是為什麼?王覃古想了想,又開啟陳世歡和陳其可的畫像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陳世歡和陳其可兩人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
王覃古有些懵懂,自己之前心裡亂猜的兩人不是親生父子這種事情,不會是真的吧?這個世界這麼刺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