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車才出發不到十分鐘，就傳來轟隆一聲，一個急剎車，車身猛然停住，江璐瑤差點撞到前面一排的靠背上去。
劉銘緊張地摸了摸江璐瑤的頭：“你沒事吧，小雨？”
“我沒事。”江璐瑤躲了躲，避開劉銘的手。
而後，她看見有一個球狀的物體，在忽閃忽閃的燈光下，滾落到劉銘的腳邊。
江璐瑤低頭看去，居然是後排那位大媽的頭顱！
她正想往後看看，被劉銘制止：“不要回頭！”
江璐瑤頓了一下，扭頭看向劉銘。
他的臉色慘白，卻似乎不是在害怕腳邊的頭顱，他一腳踢開大媽的頭顱，站起來走向駕駛座。
司機不知何時從駕駛座上站起來，整個人面朝著他們，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
他的臉上有一條傷疤，從左耳開始，橫穿過他的臉，途經左眼，鼻子，右邊臉的下半，最後停在脖子處。
疤痕如同一隻巨大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四周還留下了拆線的痕跡。
司機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江璐瑤只能勉強看見他隱沒在黑暗處的眼睛。
他的個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卻足夠壓制住劉銘和現在的江璐瑤了。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司機手裡拿著一把鋥亮的刮骨刀，在昏暗的公交車裡異常顯眼。
“嘖嘖，下一站馬上就要到了，兩位小乘客，你們是選擇拿錢買命呢，還是陪那位阿姨上路？”司機臉上帶著笑容，舉著刮骨刀，朝兩人靠近。
劉銘已經走到了駕駛座的邊上，直面著司機，他往右移了一步，擋住還坐在座位上的江璐瑤：“……不許你傷害我妹妹！”
“那就拿出點誠意來。”司機語氣裡帶著不屑，空著的手朝劉銘伸去。
江璐瑤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已經走到了後座大媽的身邊，她的脖子處被人齊整地切割出一個平面，脖子處噴湧出來的鮮血將她整個人都染紅了。
她邊上的菜籃裡放著一些青菜，此刻也被染紅了。
江璐瑤沒來得及細看，那邊劉銘和司機就動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