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散發出來。
原初戴上了手套。
……
“小姐，您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了。”鮑勃點頭哈腰地指著一間破爛的小屋，臉上多年的褶子頭一回被撐開。
就是有點撐過頭了，青紫青紫的。
原初不忍直視地移開目光，看向此行的目標。
這是一間看上去時間久遠的房子，一部分牆體有著翻修的痕跡，半舊的木門半掩著，能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積了灰塵的破舊傢俱。
“那個，我能離開了嗎？”鼻青臉腫的鮑勃捂著掉了一顆牙的腮幫，小心翼翼地看著原初，一米八的大高個硬是被他佝僂成了一米六。
“嗯。”原初點頭，也不管他，徑直上前敲了敲門。
咚咚咚！
有序的敲門聲響起，屋內卻無人應答。
明明是海風習習、海浪和鳴的海岸，這間屋子卻彷彿死了一般的寂靜。
原初轉身，看向還未離開的鮑勃。
手裡高舉著魚叉的鮑勃一個大拐彎給自己修了個指甲，眼神亂飄，過了幾秒才和原初對視上，然後露出了個討好的笑。
“邁……邁克爾就在裡面，他一定是昨晚喝多了還沒起來！你看他迷糊得連門都忘記關了！你就這樣直接進去就可以！”鮑勃殷切地上前一步，一把推開了半掩著的木門。
長年累月未經修繕的木門發出一聲老舊的哀鳴，不情不願地為不請自來的客人敞開破風的胸腔。
屋內的擺設是原初沒見過的樣式，但和她預想的差不多，陳舊的傢俱，胡亂擺放的物品，翻落的酒品，破舊的漁網，缺了一角的魚叉，角落處從未處理到的汙黑。
還有一開始原初就從門縫中看到的，落了灰塵的板凳，門開啟後，露出的大半間屋子裡都積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