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五大超等位面當中,一定都已經針對商長殷的存在展開了深入且細緻的研究。
畢竟那個人的存在可實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每一個超等位面都知道,降格只不過是一時的權衡之策,是為了能夠在席捲諸天的那一場浩劫當中暫且的生存延續下來而不得不採取的手段。
一旦等到危機的警報解除、他們已經被完全的接納成為南國位面當中的一部分,套在外側的限制已經開始鬆動的時候,便是這些超等位面們撕去面上姑且披著的那一層假面,開始為這個世界的最後的歸屬權大打出手的時候了。
如此一來的話,商長殷這一塊兒橫亙在所有人面前的巨石、這半路殺出來並且讓幾位位面之主盡數折戟的黑馬,當然是重點的關注研究物件。
然而在諾蘭真的開口說出什麼之前,商長殷卻是眼疾手快,從旁邊撲了過去,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往下扯,同時另一隻手就抬起來捂住了他的嘴,按的死死的,保管諾蘭連“吱”都吱不出一聲。
薛如晦投來了無比狐疑的視線。
“沒事,沒事。”商長殷衝著他露出一個非常無害的笑容來,“我和他之間可能是有些小小的誤會,一會兒我們去說開就好了。”
諾蘭並不這樣覺得。
然而那捂住他口鼻的手的力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大,至少諾蘭嘗試著掙了掙,卻發現自己這一下居然沒有能夠掙脫。
如果讓商長殷繼續這樣捂下去的話,他覺得自己可能都快
() 要被捂死了。
於是,在求生欲的刺激下,諾蘭不得不“嗚嗚()”了幾聲,表示自己大概明白了商長殷的意思,絕對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希望對方能夠高抬一下貴手,至少給他留下點兒呼吸的空檔。
商長殷和他對視了一眼,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手。
薛如晦怎麼看都怎麼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然而諾蘭已經接受到了來自商長殷的威脅,自然也會非常識時務的配合。
倘若這裡只有商長殷的話,那麼薛如晦已經要拿出自己作為表兄的身份,以及可能還躺在醫療艙裡面的太子作為威脅,壓著商長殷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然而這裡到底還有一個外人的諾蘭,甚至可以算是恩人≈ap;dash;≈ap;dash;以含蓄的東方禮儀,家醜不可外揚,哪怕薛如晦的內心怎麼想,面上都得裝裝樣子。
≈ap;ldo;既然您都這樣說了≈ap;hellip;≈ap;hellip;?()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看了商長殷一眼,“那自然是要給您這個面子的。”
也罷,橫豎到了太子的面前,他就不信七皇子還能夠藏住什麼事。
“七殿下。”薛如晦給商長殷介紹道,“正是多虧了諾蘭將軍的幫助,才能夠在b塔當中為太子殿下預約到醫療艙使用。”
一碼歸一碼,當日諾蘭率領軍隊入侵他們的世界是一回事;而眼下對方雪中送炭,這又是另一回事。
至少僅從後一項來看,他們是需要感激諾蘭的。否則,以太子有了醫療艙的輔助依舊飛快衰敗下去的身體,簡直無法想象,倘若沒有從一開始便在醫療艙當中進行控制,太子是否會就此……
薛如晦並不願意將這個可怕的猜測繼續下去。
諾蘭倒是表示他們並不需要把這件事情看的太重:“不必謝。於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我怎麼說也是遠征軍一軍的統帥,預約一個醫療艙的特權還是有的。”
不然他這個將軍當的也未免有些太過於寒酸了。
他在當初對壘的時候,便已經對太子不乏誇讚之詞,數次的感嘆對方生錯了世界,不然必是大鵬乘風,扶搖九天。
因此,他自然也不希望太子就這樣、因為這等荒謬的理由隕落。既然恰好擁有這樣的能力,那麼便出手,相幫了一二。
至於這算不算投敵?
諾蘭想,主塔大概根本不在乎吧。
“而且……”諾蘭聽起來像是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屬,“我這些日子裡,在你們的世界上,看到了一種可能,一些差點被我自己遺忘的東西。”
帶領著自己的位面飛昇【矽基】超等位面,成為於主塔之下效力的主將當中的一員……已經不知道多久了。
這一份時間是如此的漫長,以至於諾蘭自己都快要將久遠之前的、那個生他養他育他的小位面的模樣遺忘,幾乎真的要以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