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隱喻。
而面對這樣的情況,商懷歌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自天道當中誕生,是最備受天道寵愛的孩子。在這樣的時候,自然義不容辭的將要以己身去填補空缺。
但是有人並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一幕的發生。
“我來代替哥哥。”亡靈國的死之君這樣痛世界意志請求,“他不必承擔這一份責任,也不必記得這一份憂慮。他已經為諸天萬界做了那麼多,他理應得到應得的報酬與獎勵。”
世界意志同意了這一份交換。
於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商懷歌的存在。永世的救世主得以從這樣的宿命當中解脫出來,得到了一個新的名字、新的身份,然後也將自然而然的擁有一份新的生活。
在這一次的人生裡面,沒有責任,沒有義務,他應當得到比任何人都多的幸福與寵愛,歡歌與享樂,得到被他人所豔羨和渴慕的一切。
當然。
在這一次的人生裡面,也不會有告死鴉,不會有莫憑闌,不應該有諸天與世界樹。
這是世界樹與死之君聯手為他偷來的新生,與不願意他記起的過去。
商長殷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腦仁一跳一跳的疼。
即便是他,突然接受如此多的記憶也難免會在精神上受到衝擊。
但是這並不影響商長殷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在將他從這個世界送離之後,彼時已經成為死之君的莫憑闌同世界樹聯手,以整個亡靈國橫亙於世界樹的上方,將任何生靈想要前往世界樹的通道都堵的嚴嚴實實,無從透過,更無從探尋。
而他將會以自己去奉養世界樹,直到終有一日,死亡的本源被全部耗盡,諸天無數的位面都同世界樹一起陷入漫長的死亡。
商長殷冷笑了一聲。
他的指間有金砂一樣的光落下,流轉之間凝實,成為了一根鑲嵌著鴿血紅的寶石、被執握在手中的金色的羽毛筆。
倘若是之前,商長殷或許也沒有辦法尋找到通往世界樹的道路;但是阿德萊絲早已經在最後,為他將一切的阻礙都打通和清除。
商長殷握住了羽毛筆,一行同樣閃爍著金光的花體字從他的筆尖流淌了出來。
【為我開啟通往世界腹地的道路。】
那一行金色的字閃爍著光芒,緊接著隨風而散。在散落的金色輝光下,出現的是一扇金色的門扉。
推開這一扇門並不需要多少的力道,只消得輕輕一用力,便應聲而開。
門後是一片看不見邊際與盡頭的空間,如同星空一樣在流動的不明的黑暗當中裹挾著星光。
而在這當中生著一顆頂天立地的樹,銀白色的散發著熒光的枝幹,沒有樹葉也沒有花朵。整棵樹光禿禿的,上面沒有結任何的果實(世界)。
在樹下有兩個人影。
一道人影倚靠著樹幹而坐,緊緊的逼著雙眸,很難說他究竟還有沒有自己的意識。黑色的、海藻一樣的長髮鋪了一地,看上去像是厚厚的地毯。
而另一道站著的人影顯得要年幼和稚嫩了一些,此刻因為聽到了這裡的變動而回過頭,恰好同商長殷四目相對。
“……”在那一張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某種極為惶恐和不安的神色來。
“哥、哥哥。”他囁嚅著、小小聲的喊了一聲。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