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聽不到。”越少徵說:“這裡雖然是鏡子裡的世界,但是,也被割裂成了很多獨立的空間。我們和他,差得遠呢。”
謝北潯:“那我們怎麼才能去李大壯那邊?”
越少徵:“……不知道。”
他實話實說。
謝北潯:“要不,我們試試這把鑰匙?”
虞芝芝:“怎麼試?”
謝北潯把那把鑰匙從畫框中拿下來,翻來覆去地看了看:“你看這裡,”他指著鑰匙上面出現的一個很小很小的凹槽,“這是幹啥用的?”
越少徵拿過來看了看:“……不知道。”
虞芝芝:“是不是上面有什麼東西,讓你給碰掉了?”
謝北潯研究鑰匙:“不可能。我找到這把鑰匙的時候,它是放在椅子的夾縫裡。儲存的很好,根本不能有多餘的東西。”
虞芝芝:“那為什麼一定要有這個凹槽呢?”
謝別潯也是一臉愁:“是啊,為啥呢?”
越少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要不是,試試在上面滴一滴血?”
謝北潯點了下頭,用刀在指腹間劃了一道很小的傷口,擠了一滴血,滴在了凹槽裡。頓時,那把暗淡無光的鑰匙,褪去了外面的鏽跡,變成了一把光潔小短棍。謝北潯把小短棍兒放在了旁邊畫框的右下角的小洞裡。頓時,景色就又變了。
他們出現在了李大壯的身後。
但是,李大壯被那些鏡子繞的頭昏眼花。聽到有人在她後面說話,下意識地一拳掃了過去。
鏡子被打碎了,飛起來的碎片,朝著謝別潯飛了過去。越少徵眼疾手快地把謝北潯往旁邊一拽,鏡子碎片就落在了地上。
“好險!”
謝北潯拍了拍胸脯。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剛剛碎了的鏡子,就又出現了一塊完整的鏡子,繞著李大壯轉。
同時,四外也出現了一人多高的鏡子。每個鏡子裡,都是謝北潯他們的身影。
謝北潯驚呼:“我怎麼動不了了!”
謝北潯試著動了動胳膊。他的胳膊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一樣,沉重萬分,根本不能動一點。
越少徵也是如此。
虞芝芝整個身體完全就是僵著,連張嘴的動作都不能做。
越少徵:“我們被困在了鏡子裡。”
鏡子鎖住了他們的影子,所以,他們才不能動的。
謝北潯僵硬地轉了下脖子,“我們現在咋辦啊?”
全身上下,能動的,就是眼珠子了。
越少徵輕咳一聲:“得把這些鏡子毀了。”
謝北潯:“怎麼毀?”他們現在連抬手都費勁,咋哼毀了鏡子?
越少徵眸色深深,“是啊,怎麼毀了呢。”
鏡子裡的世界,本不該有風的。可恰好這時,就吹來了一股風。吹的謝北潯手腕上的鈴鐺響,吹的謝北潯睜不開眼睛了。
等風一吹過,謝北潯忽然就發現自己的手能動了,“越少徵,我的手能動了,能動了!”
謝北潯激動地動了動手,又動了動腳。
越少徵輕笑,目光落在了他手腕上的鈴鐺上:“沒想到,這個鈴鐺,在關鍵的時候還能幫得上忙。”
謝北潯笑著動了下手腕。
可是,手腕上的鈴鐺,卻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咋不響了?”謝北潯大力地晃盪著手腕,鈴鐺依舊是安安靜靜。
越少徵:“不響就不響了,”他說:“這東西能救你命,以後要好好戴著。”
謝北潯笑著應了一聲:“嗯。”
幾面鏡子還在李大壯的面前轉,越少徵和謝北潯想盡了一切辦法,仍舊沒有一點頭緒。
謝北潯:“我們要不要把鏡子從外面毀了?”興許,從外面毀了之後,李大壯就能出來了。
越少徵:“不行。萬一把鏡子毀了,他就永遠困在這裡了。”
虞芝芝:“那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越少徵:“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趁著四面鏡子的空隙,把人拽出來。”
謝別潯:“能行嗎?”
越少徵:“試試唄,不試試怎麼知道?”
謝北潯和虞芝芝,分別站在兩側。瞅準了時機,剛要把手從縫隙裡穿進去,才碰到李大壯的衣角,鏡子就又飛速地站起來了。嚇得虞芝芝趕緊把手縮回來,一臉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哎呀媽呀,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