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潯搖了搖頭。
裡面空空蕩蕩,什麼隨葬物品都沒有。棺材裡躺著的人屍體,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紙條上記載著的這個人的。也無法確認這具屍體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完完全全就是個擺設。
根本沒什麼用。
至於越少徵說的這些紅磚,除了這封信,這些磚裡面再也找不出來什麼別的有用的線索。
越少徵皺了下眉,“外面的墓碑呢?”
趙顏忙說了句:“啥也沒有,就是一塊空碑。”
“空碑?”謝北潯一臉困惑,“這家子孫不孝啊!”
把自己的父母扔到墳裡,也就罷了。怎麼能連個墓碑給她豎一塊?父母畢竟生養他一場,有什麼深仇大恨,連一塊墓碑都不給立?
越少徵走到了外面,蹙著眉,盯著眼前的這塊墓碑。墳墓前的這塊碑,大概五十公分,歪歪扭扭地斜插在地上。碑上確實是沒有任何字,但是, 墓碑的左上角,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痕跡。
越少徵湊近了,仔細觀察。
謝北潯也湊過去看了看:“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越少徵抿著嘴,一句話也沒說地搖了搖頭。
他沒法回答謝北潯的問題。
這塊墓碑,看起來是沒有任何問題。但實際上,墓碑出現了破損,本身就是不對勁兒。哪裡不對勁兒,他又說不出來。
越少徵摸了摸墓碑。
墓碑上除了一層土,沒有什麼不同。
他又試著點了下墓碑上破損的地方。
越少徵按下去之後,墓碑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就在越少徵的手指,離開墓碑的那一瞬間。平整的地面忽然劇烈地震動。謝北潯被震的東搖西晃,他旁邊的越少徵扶著墓碑,勉強地站穩了身體。越少徵一把抓過了謝北潯,又順手把趙顏拉過來。幾個人用力抓著墓碑,才勉強站穩了。
震動持續了大約兩分半鐘。
等震動徹底停下來時,這四外長出了很多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墓碑叢。這些墓碑都是無字墓碑,但是,所有的墓碑上面都有很多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劃痕。
謝北潯:“咱們這是在亂葬崗裡了?”他看著這些墓碑,又說道:“這些人還怪好心的,給他們豎了碑。”
越少徵冷哼一聲:“我看不見得。”
趙顏:“這些墓碑是不是那些纏著白布屍體的墳墓啊?”
越少徵:“是。”
謝北潯一臉錯愕,“怎麼可能!”
誰這麼缺德,連死人都不放過?
越少徵:“為什麼不可能?有些地方,就是用死人震著某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謝北潯:“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越少徵:“咱們先找找這些墓碑,看看這些墓碑上,有沒有咱們需要的資訊。”
現在,他們將尋找戒指的信心,寄託在了這些墓碑上。
他們仔細地看著每一塊墓碑。
但,依舊一無所獲。
半個小時後。
謝北潯剛站起來活動活動腿腳,就看到越少徵蹲著,拿著一個小棍子,在地上比比劃劃。
謝北潯好奇地湊了過去,“你幹啥呢?”這地上畫著一堆的鬼畫符,他一點都看不清楚。
“這是墓碑上的那些劃痕,”越少徵指著地上,他畫下來的鬼畫符,“你看,這像是一個字,還是像是什麼別的東西?”
趙顏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像是一個人。”
謝北潯點點頭,也同意趙顏說的話,“是挺像一個人的。”
盤著髮髻,梳著整齊的劉海。耳朵上戴著珍珠耳環,穿著一件老式旗袍。看她這裝扮,是典型的民國時期富家太太的裝扮。
越少徵:“你說,這有沒有可能,她就是墓主人?”
謝北潯:“有可能。但是,這個小像只有上半身,無法看到下半身。”更沒有辦法看到她手上戴著的戒指,到底是什麼款式的。
趙顏:“那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把她耳朵上戴著的珍珠耳環露出來?”
謝北潯皺著眉,自言自語了一句:“是啊,怎麼會特意露出來這個珍珠耳飾呢?”
越少徵一言不發地緊緊地盯著小像上顯現出來的珍珠耳飾,淡漠如菊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深思。
又過了一會兒,謝北潯忽然開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阿七在說謊?”
趙顏一臉吃驚:“他說謊,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