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如此……
第五天,還是這樣……
第六天,沒什麼變化……
第七天,依舊如此……
他們一直迴圈了八天。
謝北潯這幾天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兒,拖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越少徵,我什麼時候能好好睡覺啊?”
越少徵神采奕奕:“你能不能好好睡,就看今晚,能不能來了?”
謝北潯昏昏欲睡:“什麼能不能來了?”
越少徵:“裡面的棺材,我們給守了七天。按照規矩,七天要回魂的。”
謝別潯睡的迷迷糊糊:“……嗯。”
越少徵扭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的謝北潯。他怕謝北潯睡的不舒服,還特意將他的頭,往上扶了扶。
趙顏湊了過去,笑眯眯地和月少徵說話:“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越少徵沒否認:“你看出來了?”
趙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謝北潯性格好,又體貼人。要是我,我也喜歡。”
誰不喜歡,人見人愛的大暖男呢?
越少徵的眼神,忽然變得像是刀子一樣,狠狠地刺向趙顏。
趙顏連連擺手,慌忙解釋:“我就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稍稍停頓了下,他又繼續往下說:“說真的,謝北潯除了家庭條件差了點,這人可真沒啥說的。這要是有的姑娘,不圖錢,就圖人。那這謝北潯準讓人盯上。謝北潯這人,重情義,很多事情抹不開臉面拒絕。這萬一,那天要是被人家姑娘看上了,他……”
後面的話,趙顏沒說,但越少徵也已經明白了。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眸中盡是冷意。
趙顏看越少徵的臉色變得這麼難看,很識趣兒地閉上了嘴,乖乖地縮在了一旁。
越少徵閉上了眼睛。
耳旁,是謝北潯清淺的呼吸聲。鼻尖縈繞著謝北潯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刺鼻,卻能安撫人心。
莫名的,讓他剛才煩躁的心情,有了幾分平和。
是啊。
阿潯這麼好,肯定也會有人喜歡。
他得讓別人知道,謝北潯只能,且必須是他的。
知難而退,才是上上策。
思幾此,越少徵雜亂的思緒,才漸漸平靜。微微閉著眼,神色柔和地聽阿七說話。
謝北潯這一覺睡的時間並不長,哈欠連天地看著被人追著跑的瘦削男人,低聲道:“這都七八天了吧?”
越少徵嗯了一聲。
謝北潯:“咱們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這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
別人還沒找到路出去,先被這個迴圈折磨沒了。
越少徵:“我記得,咱們來這裡之前,先是去翻了那些人倒的垃圾。在那堆垃圾裡,咱們找到的珍珠。”
謝北潯點頭,“那又能代表什麼呢?”
越少徵:“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咱們碰到了什麼,才陷入了這麼鬧心的迴圈中?”
謝北潯:“那堆垃圾中,除了木頭,就是一些沒用的白瓷瓶。其餘的,我也沒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著顏,從兜裡摸出來一個手掌大小的幾個圓形,手拉手的紙人。其中,三男三女。女的扎倆小辮,男的帶著一隻眼睛,“那裡面還有這個,”他把小人伸到了謝北潯和越少徵的面前,“我想把這個東西帶出去,看看能不能賣點錢。”
謝北潯:“……”
這個人,和那個樓泱泱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吧?
怎麼這麼喜歡從這裡往外拿東西呢。
越少徵拿著小人,仔細地看了看,“應該是這東西,將咱們帶入了迴圈。”
謝北潯:“你怎麼知道的?”
越少徵:“在一些小鎮的習俗中,這些紙人是可以替人消災擋煞的。”
現在,趙顏把紙人撿回來了。帶回來了什麼,他根本就不清楚。
紙人之前是做什麼用,又是為什麼將他們帶入了迴圈,他也不知道。
但他總覺得,忽然出現的紙人,總讓人心中不安。
謝北潯:“要怎麼解?”
越少徵:“……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