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趙顏汗毛都豎起來了,後退一步,緊緊地拽著謝北潯的衣角。哆哆嗦嗦地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個字。
謝北潯狠狠地嚥了口唾沫,驚悚地盯著眼前纏著白布的屍體。
越少徵深深地看了一眼:“聽說是某地一地區的習俗是信奉教的人,死後要白布纏身。但眼前的這屍體,雖然是白布纏身,但手和眼睛露在了外面。他們應該不是信奉教的人,死之後的樣子。”
謝北潯:“你怎麼知道他們不一樣?”
越少徵:“我見過。”
謝北潯站在他身後,不說話了。
趙顏:“剛才那聲慘叫,是它的?”
越少徵:“不是,”他轉頭看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大概是有人死了吧。”
趙顏抹了把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冷汗,滿眼驚恐。
謝北潯壯著膽子往前走:“剛來就有人死,開局不順啊。”
他打算繞過這具屍體往前走,又被屍體給他攔住了。他往左走,那具屍體也往左走。他往右去,屍體也往右動。謝北潯站在原地不動,屍體就張開雙臂,橫在了他的面前。
趙顏怕的渾身發抖:“那他攔著咱們幹啥呢?”
越少徵:“……興許,是因為他不想讓咱們過去?”
可能是要印證越少徵的話,他忽然動了下手指。
嚇得趙顏差點尖叫,一下子跳到了謝北潯的身上,不停地念叨著:“詐屍了,詐屍了,詐屍了啊……”
謝北潯一手託著趙顏,一手拽著越少徵,渾身發抖:“越少徵,這、這是啥意思?”
越少徵:“他在指路。”
趙顏都怕的臉色煞白,渾身無力。好不容易才積攢了點力氣,從嗓子眼裡擠出來幾個字:“指路,指什麼路?”不會,是他想的那樣,指的是黃泉路吧?
越少徵扭頭,看了眼它指著的方向。那裡的荒草,長得有一人多高。偶爾有長的又大又肥碩的小動物,在裡面跑來跑去,“指的應該是能安全離開這裡的路。”
謝北潯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它能這麼好心?別再有什麼陷阱。”
趙顏從謝北潯的身上下來,靠在謝北潯的身上,才勉勉強強地站直了身體,“我們要不過去看看?”
越少徵點點頭,率先朝著屍體指著的地方走。
他們剛走到那堆荒草堆,就又從裡面鑽出來一個渾身纏著白布的屍體。有了前面那一個屍體,這個就顯得沒那麼害怕了。
趙顏的臉色,白的和一張紙差不多,“這又冒出來一個,這又是啥意思?”
這咋一步一個白布纏著的屍體,這可咋辦啊!
謝北潯:“……越少徵,這、這、這不會是因為咱們沒玩兒遊戲,那個怪物弄出來的懲罰吧?”
越少徵:“不會,”他說的十分肯定,“這個東西,應該也是指路的。”
趙顏:“咱們啥身份,讓這些東西給咱們指路?”關鍵是,這東西讓人害怕啊。
越少徵:“咱們來之前,也沒人能說這個遊戲能棄權啊。現在,不也是有棄權了嗎?”
趙顏:“……”他怎麼覺得,越少徵說的有點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