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有人請客。
謝北潯和趙顏從頭吃到尾。
看他們吃的盡興,阿七心疼的感覺呼吸都難受。
越少徵趁機弄了不少的吃的,準備偷偷藏起來留給謝北潯吃。
又休息了一日,謝北潯他們的精神狀態也恢復了不少。
阿七如往常一樣,站在鬼市門口和他們說話:“這是最後一關。只要你們能從冢裡面安全出來,你們就能離開這裡。”
“冢?”
越少徵蹙著眉:“鬼市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冢?”
阿七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鬼市能不能有冢,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哪兒這麼多問題!”他顯得很不耐煩。
越少徵寒著臉,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謝北潯拉住了,“你別和他吵。咱們只要透過這一關,就能安全回去了。你且再忍忍,”他朝著阿七笑了笑,“我們要怎麼去?”
越少徵一言不發,乖順地站在了謝北潯的身後。
阿七:“鬼市的西北方向。”
鬼市的西北方向是一片密林,密林中藏著不少的妖魔鬼怪。他們去密林中入冢,怕是……
謝北潯眼中滿是擔憂。
越少徵扭頭就走。
趙顏快走幾步,跟上了謝北潯:“鬼市的西北方向,是什麼啊?”
謝北潯:“密林。”
趙顏:“你怎麼知道的?”
謝北潯:“我們第一天來這裡時,不是站在高處看過鬼市嗎。你沒看到,鬼市的後面,有一處很密集的林子嗎?”
趙顏撓了撓頭,仔細地想了想:“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謝北潯白了他一眼:“你除了能記住吃,記住把那些玉器首飾什麼的帶出去,還能記得什麼?”
趙顏嘿嘿地傻笑了兩聲。
五分鐘後。
謝北潯站在密林邊上,看著密密麻麻樹葉遮擋,透不進一絲陽光的林子,他的眼中蒙上一層極淡的冷色:“越少徵,我們要小心。”
密林裡面終年沒有陽光。
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危險,太多了。
越少徵眉眼一片涼意,淡淡地嗯了一聲,抬腳進了密林。
趙顏緊走幾步,跟在謝北潯的身側,低聲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謝北潯:“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趙顏:“那你提醒我們小心,是什麼意思?”
謝北潯:“就是習慣性提醒幾句。”
趙顏:“……”這麼關鍵的時候,他都是這麼隨便的嗎。
越少徵的腳,剛踏入這片密林,便覺得有一陣風吹過。那陣風不大,卻能吹的越少徵睜不開眼睛,寸步不動。
謝北潯大聲喊著:“越少徵,現在怎麼辦!”
越少徵勉強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一條小縫兒,“阿潯,在你旁邊,有一棵樹!我們躲到樹後面去!”
那棵樹,樹幹特別粗。要五六個人合起來抱,才能抱得住。
“好!”謝北潯腳尖一轉,迎著風,艱難地朝著樹後走。
短短几步路,謝北潯卻走了差不多十分鐘,滿臉都是汗。謝北潯來不及擦汗,一手拽著樹枝,一把把還在風中艱難行走的越少徵給拽過來。
“你怎麼樣?”謝北潯緊張地看著臉色發青,眼眶發紅,一個勁兒咳嗽的越少徵。
越少徵咳嗽的五臟六腑好似都移了位,眼尾泛紅。
緩了一會兒,聲音沙啞地和謝北潯說了句:“我沒事兒。”
謝北潯的眼中,滿是擔憂。
還在風中艱難行走的趙顏,在看到謝北潯和趙少徵說話,完全沒有拽著他去大樹後面避風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什麼其他原因,臉色通紅。一鼓作氣,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大樹後面,在謝北潯的耳邊喊了句:“你們是不是忘了點啥?”
謝北潯扭頭,一臉困惑地看著他,“忘了啥?”
他們不都是站在這裡嗎,還能有啥忘了?
趙顏氣呼呼地瞪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越少徵抬眸,看著層層疊疊的葉子,“這葉子可真厚。這風都能把咱們幾個大男人吹的邁不開步,但是這葉子怎麼沒啥變化呢。”
謝北潯:“這風吹的是挺奇怪。”
這風是有點奇怪。
這裡是夏日,夏風燥熱,吹在人身上應該是有燥熱感。但是這風吹的,陰冷刺骨。而且這風,只吹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