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是444路公交車會停下來的公交站點。
從這裡離開的人,都要在路口等車來接。而他們,只能站在離路口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離開。
他用這個做餌,不怕他他不上鉤。
那人想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能離開這裡,平平安安回家的念頭佔據了上風,“那我要離開。”
聞笙的眼中滿是喜色:“好說,好說。”他興高采烈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復活卡,輕輕地摸索著。
他終於能有拿到鑰匙的機會了。
要是……
聞笙怨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謝北潯的身上。
要是他當時手沒那麼欠,他現在就能開了兩本書了!
都怪這個謝北潯!
聞笙看他的目光中,滿是怨毒。卻在謝北潯看過來時,又變成了之前眸光溫和,笑起來嘴角有個小酒窩的鄰家哥哥了。
謝北潯瞄著和聞笙走了的人,和越少徵小聲說話:“他活不了。”
越少徵:“嗯。”
任務沒完成,能離開這裡的只有死人。
謝北潯:“越少徵,你說他為什麼一定要拿到那張復活卡呢?”
之前他手裡的那張許願卡時,他也是這麼說的。
只不過,相比較他現在的哄騙,之前和他要卡的時候,顯得強硬許多。
越少徵:“我想,應該是昨晚咱們看到的,那幾本書的旁邊,擺著的那個卡槽。看卡槽厚度,應該是你撕了的那張許願卡,他現在拿到的那張復活卡,還有一張不知名的卡。三張卡疊加在一起,成為開啟什麼東西的鑰匙。”
謝北潯摸了摸光潔的下巴,“鑰匙,什麼鑰匙?這個和江晚晚和那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越少徵眯起的眼睛裡,有過一絲暗芒,“那就要問問他們了。”
“他們?誰啊?”謝北潯一臉困惑。
越少徵指了指正在和花臂大姐說話的江晚晚:“她。”
謝北潯:“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人綁過來?”
越少徵瘋了。
青天白日之下,讓他用非常手段,把人帶過來。
不是瘋了,是什麼!
越少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就要麻煩你了!阿潯,我相信你,你肯定能行!”越少徵朝著謝北潯,打了個加油的姿勢。
謝北潯氣呼呼地瞪著他:“越少徵,這麼缺德的事情,你怎麼不去!再說了,這麼做是不對的!”
越少徵笑著攬過了謝北潯的肩膀,“阿潯,你看我像是喜歡做缺德事情的人嗎?我就是想要問她幾個問題,不會對她做什麼。阿潯,咱們和她多說幾句,就能早點找到離開的線索,對不對?”
謝北潯:“……”
他長的是人見人愛,可他這副和善的面具下,可是黑芝麻餡兒的湯圓。誰知道,他把江晚晚帶過來,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謝北潯又不得不承認。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是稀裡糊塗。確實得找個明白人,好好問問才行。
“好吧。”謝北潯最終還是答應了,“那我們先說好,你不能對她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謝北潯生怕越少徵,時不時地抽瘋,做些唬人的事情。
越少徵忍著笑意,重重地點了下頭,“好。我們阿潯說的話,我都記得。”
他看著謝北潯的目光中,滿是敷衍,但語氣真誠。
謝北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越少徵笑而不語。
謝北潯:“我能捆了江晚晚,那就等於撕破了臉,根本不能組隊了。”
越少徵:“從一開始,她就沒想要和咱們組隊。”
謝北潯轉頭,看著和花臂大姐說話的江晚晚,眸色平平。
他們和她,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他們這麼做,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吧。
遠處,江晚晚壓下心裡的煩躁,輕聲細語地哄著花臂大姐:“……姐姐,你別生氣了,我錯了。”
花臂大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哪兒錯了?”
江晚晚暗自在心裡罵了她一句:媽的,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她不就是今天早上把被子裡的水灑在了地上,害她摔倒了嗎!她都已經道了一早上的歉了,她怎麼還不鬆口!她又想著,她能平安離開這裡,還要依仗她。她心裡的那點火氣,又被她強行壓下去:“姐姐,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