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虞芝芝幫著謝北潯換好了衣服,又簡單地吃了點東西。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就去宴會廳。宴會廳裡的三三兩兩的聚集著人,偶爾低聲交談。他們進來時,大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忙各自的事情了。
謝北潯和虞芝芝剛在餐桌旁邊坐下,李大壯就又湊過來了:“越少徵,你說,今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越少徵吃了口沙拉:“不知道。”
李大壯又繼續說道:“越少徵,你說,這個古堡裡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越少徵絲毫不關心:“……不知道。”
李大壯:“越少徵,你說,伯爵夫人長什麼樣啊?”
越少徵不搭理他,繼續吃東西。
李大壯:“越少徵,這個伯爵,是什麼時期的人呢?”
越少徵:“……”好吵,好聒噪,好想揍人。
李大壯:“越少徵,你說,這個伯爵到底多大歲數了?”
越少徵挑了下眉,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暴躁。
謝北潯怕越少徵暴走,搶在越少徵之前開口:“李大壯,你不是說,你找到的線索,會和我們大家分享的嗎。這都過了一夜了,你也沒找到啥線索啊!”
李大壯:“……”
謝北潯好似沒看到李大壯鐵青的臉色,繼續說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和越少徵說話?我們這些人,你一個都看不上啊?”
謝北潯不樂意了。
入了越少徵的耳中,卻變成了謝北潯因為他和李大壯過分親近,才不高興的。
一想到這個,越少徵心裡的那點不高興,忽然就散去了很多。心情大好地吃了好幾口沙拉,“就是,李大壯,你老跟著我幹啥呢?”
李大壯無奈地笑了笑:“越哥,咱們當時談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可是花了不少的錢,才請得到這尊大佛幫忙。要不是緊跟著點,萬一把他丟下了,那可咋整。
越少徵瞪了他一眼:“那我也想到,你這麼慫啊。”
李大壯:“……”他就是多說了幾句話,怎麼就慫了?
謝北潯一臉吃驚:“你是水瓶的老大?”
這人長的大,但是一臉憨厚,又喜歡穿女裝。這樣另類的人,竟然是水瓶的老大!
李大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對,我就是,怎麼了?”
謝別潯慌忙地擺了擺手,“沒事,啥事都沒有。”
他可不敢笑話水瓶的老大,這不找死嗎。
幾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過了飯,又在宴會廳轉了一圈兒。等到晚上九點時,伯爵和伯爵夫人,忽然出現在了宴會廳。端著紅酒杯,笑著和來參加宴會的人寒暄著。
“歡迎。”伯爵和謝北潯的杯子輕輕地碰了碰,帶著驚喜的目光,在謝北潯的身上,稍微停了停,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
謝北潯露出標準的笑容,輕輕地抿了一口高腳杯裡的紅酒,“多謝款待。”
伯爵夫人從始至終都沒怎麼說話,只是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謝北潯的身上。但是,在謝北潯看過來時,她又假裝若無其事地移開了。
謝北潯微微蹙了蹙眉。
這位伯爵夫人,好像很喜歡把自己籠罩在一件密不透風的黑色衣袍裡,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看人的目光也很古怪。
他總覺得伯爵夫人看人的目光,陰惻惻的。
謝北潯轉頭,看著安靜的站在伯爵身邊的伯爵夫人,小聲地和越少徵說話:“你有沒有覺得,伯爵夫人很奇怪。”
太嚇人了。
越少徵:“嗯。”
謝北潯:“我怎麼覺得,伯爵和伯爵夫人看咱們的目光,跟挑貨一樣呢。”
越少徵垂眸,眸光落在了伯爵的鞋子上,偶然露出的白色的線條,眸色深深淺淺:“興許,他們就是在挑貨呢。”
謝北潯一愣:“什麼?”
越少徵:“沒什麼。”就是覺得,想要在這一層活著離開,有點難了。
謝北潯和越少徵到處和人說話,暗中觀察伯爵和伯爵夫人。
同時,伯爵夫人也在和伯爵說話:“他的皮,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
提起謝別潯,伯爵夫人眼冒紅光。恨不得現在就把謝北潯拖去地下室,將他身上皮剝下來,好好欣賞。
伯爵神色溫柔地笑了笑,“我也覺得他的皮子很不錯。但是,親愛的,他旁邊的那個人的皮,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