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夫妻合葬,男左女右。頭為東南,腳朝西北。剛才,咱們從殉葬墓坑裡看到的這具女屍,是在東邊,是右面。那很有可能,她的左面是男屍。”
謝北潯回頭看著殉葬墓坑:“你的意思是,那具男屍,也在旁邊的墓坑裡?”
那他們折騰這麼半天,圖啥呢?
越少徵點點頭:“是。”
趙顏擺了擺手,一臉疲態,“我不行,我沒力氣了。”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動。
謝北潯看了一眼越少徵。
他也不想去挖土。
但是,看到紅著眼眶,弓著腰,一直咳嗽的越少徵,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我去吧。”
越少徵咳嗽了兩聲:“我幫你。”
謝北潯拒絕:“土大,灰塵多。你去一邊休息去,看著我幹活就好了。0”
越少徵的眼中閃過淡淡地笑意:“我不跟著你去,你怎麼知道男屍在哪裡?”
謝北潯撓了撓頭,憨憨地笑了笑。
越少徵跟著謝北潯下了墓坑。
“是這裡,”他指著屍屍旁邊的一處空曠的地方,“阿潯,你小心點挖。”
謝北潯拿著瓷片,很小心地挖土。
謝北潯挖了半天,都沒有看到男屍,心情不由得煩躁。他剛想撂挑子不幹,手裡的瓷片就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他趕緊用手扒拉了幾下,露出了謝北潯不怎麼認識的玉牌。玉牌的一側,刻的是魚。另外一側,篆刻著謝北潯認不出來的字。
謝北潯把玉牌給了越少徵:“你看看。”
謝北潯繼續挖土。
越少徵細細地看了看謝北潯給他的玉牌:“姬姓。這在古代,是貴族的姓氏。”
一直坐在地上休息的趙顏,聽到越少徵這麼說,一臉激動地從地上爬起來,幾步就竄到了越少徵的身邊,把頭湊過去,兩眼放光地盯著越少徵手裡的玉牌:
“這要是西周的東西,那可就真的太值錢了!”
越少徵白了他一眼,“你就過過眼癮得了,”他說,“你兜裡都那麼多東西了,就別惦記這個了。”
被戳穿了小心思的趙顏,也不生氣,憨憨地笑了笑,轉身就去幫謝北潯挖男屍。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埋在地下的男屍,終於被謝北潯和趙顏給挖出來了。
謝北潯累的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越少徵,你看出什麼來了?”
地面上的男屍,衣服破破爛爛。髮髻凌亂,面板乾癟。相比較女屍的整齊,這具男屍就顯得凌亂多了。他的身上除了玉牌,其餘什麼名貴的東西都沒有:“什麼也沒看出來。”
謝北潯:“那咱們把這些棺材都挖出來,有啥用?”
越少徵:“……”是沒啥用處。
謝別潯苦著臉嘆氣,“這還得,”他的話還沒說完,墓坑裡起了很大很大的霧。大霧裡,好像是有點點星光,一蹦一蹦地閃著綠光。
咚咚咚。
地面上響起整齊的地動聲,震得趙顏差點沒摔倒。
整齊的聲音中,夾雜著女子的低泣。聲音好像是離他們很遠,但其實是很近。
一直在他們的耳邊環繞著。
趙顏嚇得臉色發白,心驚膽戰:“你聽到誰哭了嗎?”他的聲音發抖,“這墓坑裡,怎麼還能下霧呢?”
謝北潯站在越少徵的身邊,警惕地看著四周:“……不知道。”
他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越少徵:“也不知道是活人哭墳,還是死人哭墳。”
謝北潯:“這有什麼區別?”
越少徵:“活人哭墳,是在給剛去世的人哭道兒。死人哭墳,那大半是要……”
成了替死鬼了。
趙顏的聲音抖的都成了一條直線:“那我們,必死無疑了?”
他真的快要哭了。
謝北潯蹙著眉,冷聲呵斥:“你別總是這麼喪,萬一,我們跑出去了呢!”
趙顏哭道:“咱們還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他覺得,他們這次肯定會死的!
越少徵罵了句:“你放心,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要死,你死就可以了,我和阿潯還要回去呢!”
趙顏身體抖了抖,眼眶發紅地看著越少徵。
越少徵懶得搭理他,湊過去和謝北潯小聲說話:“你i聽到了什麼?”
謝北潯仔細傾聽:“哭聲,有人走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