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聽到他這麼說,忽然就笑了。
她這是打算要謝北潯辛苦找到的東西呢。
越少徵接過了謝北潯遞過來的餐巾紙,不緊不慢地擦了擦嘴,“你還沒說,是什麼買賣呢。怎麼就確定,你給的東西,是我想要的?你都沒說你要的是什麼,就跟我說誠意。小妹妹,你打量著我們是傻子呢。”
精神小妹兒輕咬貝齒,猶豫了一會兒,“你就說,你拿什麼要和我交換!”
她還是不肯鬆口。
越少徵習慣性地捻了下手指,淡漠如菊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看她神情神情,似乎是篤定了他對她說的事情,特別感興趣兒。越少徵想了想,在這麼荒涼而又空曠的野外,有什麼事情,是一定要他知道的呢?
“好,”他說,“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
謝北潯拽了下越少徵的袖子。
很明顯他對越少徵的決定,有些許的不滿。
越少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有話回房間再說。
精神小妹兒面露喜色。
越少徵往下說:“但是,你能做主嗎?”萬一,她把這個訊息跟他們說了。那個花臂大姐不同意,咋辦。
精神小妹兒點頭,“我能做主。”稍稍停了停,她又繼續往下說:“你知道,為什麼聞笙喜歡抽獎嗎?”
越少徵配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精神小妹兒得意地看著他們,“聽說,獎品裡面有一張許願卡。”
這是在告訴他們,聞笙想要那張許願卡。
越少徵毫不猶豫地把他們藏起來的那束花,塞到了她的手裡,“多謝。”
精神小妹兒笑眯眯地搖了搖手裡的花,“好說。以後有什麼事兒,我還和哥哥們說。”
說完,一臉喜氣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謝北潯看著精神小妹兒遠去的背影,眉頭緊皺,“她怎麼得到的這個訊息?”
越少徵默默地往房間走:“那個小姑娘,從上車開始話就沒停過。”誰知道,她和那些人都說過什麼了,“而且,那個花臂大姐來找咱們要吃的時候,特意說過。他知道,誰的生日裡面,帶數數字0的。”
謝北潯:“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那個小姑娘和她告訴她的?”
越少徵推門而入,“不然你以為,那個暴躁,脾氣不好的花臂大姐,憑什麼聽她的話?”
謝北潯:“沒想到,這個精神小妹兒,年紀不大,幹啥卻很老練。”
越少徵:“那兩個人,沒一個是啥善茬兒。”
謝北潯:“他說的訊息,對咱們來說也沒什麼用處。我們把咱們辛苦找到的花兒給她,咱們不是吃虧了嗎?”
越少徵:“怎麼沒用。萬一,咱們誰得到了那張許願卡,就可以和聞笙談條件了。”
謝北潯面露喜色:“能想嗎?”
越少徵:“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謝北潯往床上一躺,“那咱們還要和她們倆組隊嗎?”
這倆人,一個比一個狠。
謝北潯怕這倆人說不準啥時候就背後捅他們一刀。
太危險。
越少徵昏昏欲睡,“他們能用這個訊息,和咱們做交易。他們也能用這個訊息,和別人做交易。說不準,她們倆啥時候就能找到離開的條件了。”
謝北潯皺了下眉。
他總覺得,這倆人會壞事兒。
他心裡不安,想要和越少徵說會兒話。扭頭一看,越少徵已經睡著了。
謝別潯嘆了口氣,盯著天花板發呆,漸漸有了睏意。
半睡半醒間,他好像是聽到了哭聲。
他煩躁地翻了個身,咕噥了句:“擾人清眠,缺德,”就又繼續睡覺了。
哭聲似乎是在謝北潯的耳邊,又似乎是在遠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謝北潯睡的特別死。這哭聲在他耳邊繞了半天,謝北潯也沒有醒來。那哭聲中,多了一絲不耐,漸漸小了。
謝北潯一覺,從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整個人神清氣爽。
“醒了?”越少徵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和謝北潯說話。
謝北潯應了一聲,“嗯,”就去衛生間洗漱了。出來時,看到越少徵正把昨天偷偷藏起來的饅頭拿出來了,分給了謝北潯一半兒:“吃吧。”
謝北潯把他遞過來的饅頭,又推了回去,“我還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