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潯側耳仔細地聽了聽,“應該快了。”
幾乎是他的這句話一落地,外面的聲音就小了。謝北潯貼在門上又仔細地聽了好一會兒,確定外面沒什麼聲音了,才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外面的聲音停了。”
越少徵:“那就要定生死了。”
謝別潯:“你說,是誰呢?”
越少徵:“……誰知道呢?”
那些人,一個個的都瞧不起他這個病秧子。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生怕被傳染上什麼病。至於謝北潯,在那些人的眼中,他就是個傻大個兒,更沒啥心眼子。
他們倆,那可不招人喜歡。
謝北潯心裡好奇的不得了:“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越少徵白了他一眼:“你去給人送人頭呢?”上趕著找死去了。
謝北潯尷尬地笑了笑,無聊地靠在床頭,盯著前面的櫃子發呆。耳畔傳來了越少徵均勻的呼吸聲,隱約的讓謝北潯有了睡意。他感覺自己剛睡著,外面就傳來了一聲慘叫聲。
謝北潯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飛快地朝著外面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越少徵掩唇輕咳,慢慢悠悠地跟在了謝北潯的身後走。
他們才走到三樓走廊的拐角,就看到管理員正拿著一方天藍色的條格紋的帕子,不緊不慢地擦著刀。他的面前,是一個腹部都是血的年輕女性。管理員淡淡地瞥了一眼謝北潯和越少徵,語氣很平淡地說了句:“你們來了啊。”
謝北潯往後退了一步,剛好和越少徵站在了一起,對著管理員笑了笑。
“你們為什麼不去?”管理員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手裡的刀,很隨意地問了問。
謝北潯抿了下唇,沒說話。
越少徵隨口說了句:“我是個病人,不能做劇烈運動。”
管理員:“……你又不是立刻死,有什麼不能做的?”
越少徵:“享受死亡的過程很辛苦,要不,你試試?”
管理員:“我已經試過了,”他擦好了刀,別在了後腰上,“那滋味確實是不怎麼好。還有,你來這裡,就要遵守這裡的規矩。”
越少徵淡淡嗯了一聲。
管理員似乎是對越少徵的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很不滿,冷哼了一聲:“你應該積極一點,早點完成任務,早點離開。”
至於他說的是哪種厲害,怕是隻有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