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看他說的真心實意,直起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嗯,那就好。”
說完了宋知意的事,越少徵和謝北潯自然而然地就提起了七樓:“這個七樓,有古怪。”
謝北潯:“這裡哪裡不古怪?”
拖著屍體,喜歡在半夜走廊裡散步的女畫師。天天晚上迴圈跳樓的少女,以及一個滿是秘密的七樓。怎麼想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吧。
越少徵:“可你沒發現,那些屍體的身上,釘了阻止他們行動的釘子,那些屍體還能來去自如嗎。而且,他們好像是被困在了七樓,不能離開這裡。”
他們在七樓的門口吵的那麼大聲,那些活“屍體”都沒出來。他猜測,他們能活動的範圍,只有棺材。
謝北潯喃喃自語:“是啊,為什麼呢?”
晚上,宋知意回房間時,謝北潯已經睡了。只有越少徵靠在床上,開著床頭燈,不緊不慢地翻著書。宋知意回來時,他只是抬頭掃了他一眼:“回來了?”
宋知意侷促不安地站在越少徵的身邊,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低著頭和越少徵說話:“越哥,我錯了。”
越少徵翻了一頁書:“你錯在哪裡了?”
宋知意:“不該在情緒不好的時候,說些扎人心窩子的話。”
越少徵:“阿潯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你說我沒事,但你說他,就有點不合適了。”
宋知意點點頭:“越哥說的對。”
越少徵:“阿潯說,你喜歡打遊戲,所以給你買了最新款的遊戲機。他是不會和人相處,但是,他在努力的和你相處。宋知意,他是個純粹的人。”
宋知意的頭低的更低了:“越哥,你別說了。明天,我會和謝哥道歉的。”
他想明白了。
謝哥只是不善於表達,其實對他還是很好的。
他那麼說,確實不對。
越少徵很滿意地點點頭:“要有誠意。”
宋知意:“好。”
越少徵:“去睡覺吧。”
謝北潯睡到半夜時,似乎是又聽到了女人拖著重物,踩著高跟鞋走路的聲音。他趴在門鏡上看了一眼,女人拖著的人,正好是白天在七樓尖叫的人。同時出現的,還有少女跳樓的聲音。謝北潯看了眼手錶,少女每隔十五分鐘,在跳一次樓。女人會拖著人,每隔十分鐘走一次。
咚咚咚的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在配上重物落地的聲音,聽得多了,謝北潯竟然會將他們這些聲音當成了催眠曲,睡得特別沉。
翌日一早。
越少徵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謝北潯笑著和宋知意說話,時不時地摸了摸宋知意的頭,神色間很是高興。
越少徵笑著走過去:“我們去吃飯吧。”他跟在謝北潯的身側,低聲說道:“他跟你說什麼了,你那麼高興?”
謝北潯笑的牙不見眼:“小宋說,他們回去之後,要給我買糖吃。”
越少徵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幾顆糖,就把你收買了。謝別潯,你也太沒出息了!”
謝北潯笑道:“嗯,我很好哄的。”
越少徵不是也用一顆糖,就把他哄高興了嗎。
越少徵瞪了他一眼,先進了會客室。
謝北潯剛把筷子放在了桌上,館長就又說話了:“八樓開門了,大家可以隨時去參觀了。”
館長說完就走了。
剩下的幾個人滿眼疑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遲遲沒動。
謝北潯湊到了越少徵的耳邊,低聲道:“這次,沒有禁令了?”
越少徵:“嗯。”
謝北潯:“我咋感覺,有點心慌呢。”
越少徵:“我們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謝北潯點點頭,跟著越少徵去了八樓。
跟在宋知意身後的兩個小姑娘和宋知意說話:“我叫曹一,她叫李而,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宋知意:“我叫宋知意,”他指了指前面的兩個人:“他們倆,一個叫謝北潯,一個叫越少徵。”
李而兩眼放光地盯著謝北潯:“那個小哥哥,是單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