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了。
宋知意看謝北潯和越少徵沒動,他也沒動。跟在他們後面的小姑娘,想要跟其他人進去,卻被宋知意拉住了手。對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小姑娘收回了腳,很乖巧地站在了宋知意的身後。
謝北潯並未看到之前他們進來時,看到的那些活著的“屍體。”反而,這裡出現了很多開著白色和紅色花朵的花。這些花散發出來的氣味,不嗆鼻,反而還有一點淡淡地令人很歡喜的香味。謝北潯戴著口罩,香味不是很明顯。但越少徵的嗅覺很明顯,他一直皺眉,明顯是很不喜歡這些香味。謝北潯把從小姑娘那裡要來的口罩,又給越少徵戴上了。戴了兩層口罩的越少徵,聞到的香味不那麼濃了,俊眉舒展了很多。
謝北潯看了眼其他人。
那些人,似乎是因為這些花兒散發出來的氣味,雙眼迷離,腳步虛浮。朝著擺放著花兒的門口走去,謝北潯來不及阻止,那人就已經開了門。
門裡面,是一個立式的棺材。透明的棺材罩子裡面,立著一個穿著水藍色褂子,長相俊美,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他的雙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前。看到有人進來時,他的嘴巴沒有動,但有一種陰森的聲音,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你是我的替代品嗎?長的雖然不好看,但好歹是個活人。”
玻璃罩子自動移開了,裡面的男人,飄到了他的面前。他仔細地聞著他身上味道,活人的氣息,總是讓他著迷。
棺材罩子離開棺材,帶起的陰風,吹散了花的香味,讓沉迷花香中的幾人,立刻清醒過來。有人看到前面站著的活著的“屍體”,頓時嚇得尖叫。整個七樓都在不斷迴圈著他們的尖叫聲。宋知意和小姑娘也想跟著叫,卻被越少徵和謝北潯一人一個地給捂住了嘴巴。
禁令第三條: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尖叫聲持續了大約有十分鐘,才漸漸地小了。其中有個小姑娘,死死的咬著嘴唇,等身體恢復了力氣,才跑到了謝北潯的身後,驚恐地看著眼前越走越近的活屍體。
他站在了宋知意的面前,勾了勾唇角,“你很像是我的一個故人。”
故人?
故人!
宋知意立刻就想到了消失無蹤的宋知洲。
他幾乎想都沒想,掙開了謝北潯的手,急忙地開了挨著活“屍體”的下一扇門。
不是!
還不是!
怎麼還不是!
就在宋知意越來越暴躁時,最後一扇門終於是宋知洲了。
宋知意先是愣了下,隨即重逢的喜悅,讓他的眼眶變得溼潤。他想也沒想地就要上前去拉宋知洲,剛想張嘴說話,卻被謝北潯再一次地捂住了嘴,被謝北潯拖走了。宋知意掙脫了半天,也沒能掙脫開。
他惱怒地站在七樓的門口,聲音尖銳刺耳:“你為什麼不讓我和我哥說話,你知道我找了我哥多長時間了嗎!謝北潯,你是不是有病,看不得被人好?”
他死死地瞪著謝北潯。
他憑什麼,要這麼對他,憑什麼!
宋知意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要不是越少徵在,他真的狠狠地揍他一頓!
越少徵看著宋知意目光,眸光凜冽,藏在眸子深處的寒意,似乎是要把他吞噬一般。舌尖在嘴裡轉了一圈兒,吐出了兩個冷冷的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