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或是手腕上多了一個玉鐲子。
越少徵的目光,在這些畫像上停了停,便落在最後一幅畫上。
那是兩個沒有五官的女人的合照。一紅一白,色彩分明,卻又有一種不得不分離的難過。
謝北潯轉了一圈兒,“這是十二苦。”
宋知意:“你怎麼看出來的?”
謝北潯:“這是每個時期的少女,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生老病死,愛不離、怨憎恨、求不得,五陰熾盛苦。”想不通,猜不透,那就會鑽牛角尖。參佛悟道,想要尋求另一種解脫。
越少徵點頭,完全贊同謝北潯的說辭:“沒錯。”
越少徵幽深的目光,落在了每一幅畫像右下角的帶有葫蘆的圖案上,愈發幽深。
謝北潯在最後一張畫像上停住了腳步,盯著畫像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你說,這畫像上的人,能不能是走廊裡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和一隻跳樓的少女?”
越少徵扭頭看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謝北潯:“因為,少女跳完樓的十五分鐘後,女人會拖著屍體來回的走廊走。或者,我們可以調過來說,女人拖著屍體在走廊走十五分鐘後,少女會跳樓。”
越少徵回頭,看著那幅兩個女人的畫像,眸色深深淺淺:“你說的對,這畫像上的,確實是她們。”外形相似,身上的衣服也相似:“我們今天晚上看看他們長什麼樣,然後把五官填上。”到時候,就知道是不是了。
謝北潯:“對,咱們試試。”
越少徵又在十樓的展廳裡逛了一圈兒,終於在一堆顏料裡,發現了一串手釧。手釧上有七種顏色的竹節形狀的珠子,尾端繫著一個葫蘆和一個鈴鐺。戴在手腕上,叮叮噹噹的,很好聽。
謝北潯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串手釧上:“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越少徵拿起了手釧,像是不經意一樣,戴在了手腕上。稍稍一動,鈴鐺就響了:“……誰知道呢?”
風鈴響,無人能歸。
他們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