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謝北潯的眼神,讓人特別不高興。好像謝北潯欺負了小姑娘一樣,把人惹哭了。
小姑娘抹了把淚,解釋道:“我就是沒找到你,擔心你才急的哭了。”
他們才認識幾小時,小姑娘就開始擔心了。
這倆人的感情啊,進展的也挺快。
宋知意小聲地安慰了小姑娘幾句,小姑娘才破涕為笑,拉著宋知意,一口一個小宋哥哥的。
謝北潯撞了下越少徵:“這個宋知意,異性緣挺好啊。”他的言語之中,滿是調侃。
越少徵冷哼了一聲:“你很羨慕?”
謝別潯懵了:“我羨慕,羨慕什麼?羨慕宋知意那個傻子嗎?”
越少徵瞪了他一眼,撞開了宋知意,冷著臉出門了。
宋知意一臉懵地看著離開的越少徵我,問道:“他怎麼了?”
謝北潯雙手一攤,聳了下肩膀,“不知道,”快走幾步,跟上了越少徵。
攬上了越少徵的肩膀,很熱情地和越少徵說話。也不知道謝北潯說了什麼,讓越少徵冷著的臉,有了幾分笑意。
宋知意眉頭緊皺。
他怎麼覺得,他越來越看不透越哥了呢?
小姑娘看了眼走遠了的謝北潯和宋知意,忙提醒道:“小宋哥哥,咱們也得趕緊去會客室。去晚了,館長該不高興了。”
“哦,”宋知意回過神兒來,帶著小姑娘,也去了會客室。
會客室。
謝北潯特意看了一眼來吃早飯的人。
444路公交車,一共帶來了七個人,四男三女。前夜和昨夜,一共死了兩個人。恰好,女人從電梯裡也會拖出來人,來回地在走廊裡走。難道,女人拖著走的人,是剛死了的倆人?
謝北潯微微皺眉,湊到了越少徵的身邊,輕聲說道:“這人死了,他們怎麼沒啥反應。”
越少徵擦了擦嘴,“可能已經習慣了吧。”
能來到第六層的人,要麼是老手,要麼是新手有老手帶著,要麼是新手給老手開道。
這些人一來,客氣中帶著試探,親暱中帶著送你死的戒備。一看,就是老手。只有那個小姑娘,還把這些人當成是救命稻草。
謝北潯看景地吃完了早餐。
越少徵又去了六樓。
在六樓的兩間畫室來回走了好幾遍,才有了發現。他指著畫的一角,說:“這裡是清末民國初年。”
這時期的畫,風格自成一派。而且,他們不僅注重筆觸的簡潔明快,更注重畫的整體。這位畫師的畫,筆觸簡潔,構圖精緻,還保留了很多人物和各種植物、動物的細節。色彩鮮明,用色大膽,確實是一幅好畫。
謝北潯:“要是按照1912年往前推算三十年的話,那就是1882年。這個畫師,是晚清時候的人!”
怪不得,她的舉手投足,都讓人覺得端莊優雅。
越少徵點點頭:“那個年代的人,能把畫,畫的這麼好。要麼是自己是個特立獨行的人,要麼,自己鬱郁不得志。看她的畫,黑色和藍色。她是個極端,又經常陷入自我矛盾的人。”
一句話,這個畫師,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謝北潯想要在細細地看越少徵發現的那幅畫,卻被越少徵給攔住了,“過來,”他把謝北潯拽到了那幅蒙著白布的畫像前。謝北潯還沒來得及阻止,越少徵就已經把蓋在上面的白布,用力地扯了下來。畫像上的少女,已經有了明媚又不和諧的五官。
“這是那個男人的五官!”小姑娘驚聲尖叫:“我見過他的,這就是那個男人的五官!”
越少徵又急忙走去了另一間畫室,上面掛著畫像裡的少女,五官也變成了男人的五官。
謝北潯俊眉緊皺:“這怎麼都變成了別人的五官?”
宋知意抖著腿,“難不成,館長的提示,都是真的?”
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抓著宋知意的五官,聲音發顫:“幸虧,咱們什麼都沒做。”要不然,現在掛在牆上的就是她!
越少徵抿著唇,淡漠如菊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涼意:“你們誰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屍體了?”
謝北潯和宋知意搖了搖頭。
小姑娘顫顫巍巍地舉起手:“聽說,是在七樓。”
可是七樓,不對人開放。
越少徵:“你帶他們回去,在放家裡等我。”
謝北潯一把拉著他的手腕,十分不贊同地看著他:“我要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