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少徵,”謝別潯被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有、有人。”
“嗯。”越少徵將謝北潯扶起來,“今天晚上,估計咱們沒有辦法睡覺了。”
短短几分鐘,感覺就有很多人踩著高跟鞋來回走。吵的人心煩意亂,根本睡不了覺。
謝北潯:“那要不,我們去對面小宋的房間,對付一宿?”
此時,他的心裡是有點後悔。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會把宋知意給留下的。
越少徵搖了搖頭,“不行。咱們現在,出不去。”
禁令的第一條:晚上不要隨便出門。
謝北潯:“那咱們只能睡覺了。”
房間裡連個訊號都沒有,不能看電視,不能玩手機,乾巴巴地坐著,太難受了。
“睡覺。”越少徵沾上枕頭,昏昏欲睡。
謝北潯看了一眼已經睡著了的越少徵,心中嘆了口氣。
他們倆,一個能睡,一個能吃,當真是絕配啊。
謝北潯忽然有了睡意,才要睡著,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咕咚”一聲。他急忙起身,走到了窗戶前。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修身裙子,頭髮梳的特別整齊,頭上帶著一個茶色槽子的女人。正盯著隔壁的房間,謝北潯看過來時,她還朝著謝北潯點了下頭,隨後便離開了。謝別潯對於女人的出現,並有多大的驚訝,反倒是剛才從五樓跳下去的女孩子,從血水中站起來,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從兜裡掏出來一面鏡子,對著鏡子整理下自己的妝容,不緊不慢的進了時空畫廊。大約過了五分鐘,謝北潯就聽見了電梯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安靜的走廊裡,再一次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謝北潯這次是徹底睡不著了。
他把越少徵叫醒了:“……越少徵,這裡越來越嚇人了。”
自從來了這裡之後,謝北潯的心中就有一股不安。如今,看到了這些人之後,他心中的這股不安愈發的強烈。
他總覺得,這裡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越少徵翻了個身:“你應該習慣。”這裡,不就是這樣的嗎。
謝北潯:“那不對啊。之前,也是這麼兇險,但也沒有這裡反應這麼大。”謝北潯就是覺得這裡奇怪,“越少徵,咱們必須得早點離開。”提前離開也不會有什麼事。
越少徵敷衍地說了句:“好好好,都聽你的。”然後,他又昏睡過去了。
謝北潯睜著眼睛,一夜到天明。
翌日一早,會客室。
謝北潯坐在最後面,聽大家和館長說話:“……我親愛的朋友們,你們的想法都太俗套了。畫家是個浪漫的人,需要一些別出心裁的策展。”緊接著,他又說了句:“反正時間還多,大家可以在好好想想。”
一時間,餐桌上只剩下了眾人的咀嚼聲。
謝北潯湊近了越少徵,“這麼說,我們要在這裡還要待幾天了。”
越少徵點了下頭:“目前看,是這樣的。”
坐在主位上的館長,忽然瞟了謝北潯一眼,“你有什麼高見?”
謝北潯輕笑:“高見談不上,我就是好奇。要是我們都沒什麼好點子,最後這個策展要怎麼辦?”
館長咧嘴一笑:“那自然是用我們的設計了。而眾位,就是客人了。”
他說的很隨意。
謝北潯覺得,他故意在客人倆字上,咬的特別重。
謝北潯哦了一聲,笑道:“有館長出馬,這策展肯定得特別出彩。”
也不知道謝北潯說的那句話,讓館長不高興了。他冷哼一聲,摔了手裡的刀叉,轉身離開了。
謝北潯一臉懵地看著越少徵:“我說錯什麼了嗎?”
越少徵搖頭,“沒有。”
館長離開之後,女人才開口說話:“眾位還是要多用些心思在畫家的身上,幫著畫廊賺到錢,提升知名度,才是眾位的重中之重。”
謝北潯好像是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惹館長生氣了。
女人繼續往下說:“今天六樓的畫室會開放。裡面有一些畫師的畫,大家可以好好看看,找找靈感。畫師很不喜歡有人碰自己的畫,大家千萬不要隨便摸。”
第二條禁令:不要隨便碰畫師的東西。
“好了,今日的安排就這麼多了。大家儘快提出有趣的想法,要不然,等畫師生氣,大家就都不能離開了。”
女人好意提醒。
越少徵的眸色一沉,在謝北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