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謝北潯就擋在了越少徵的面前。
畢研一臉懵地看著謝北潯:“怎麼了?”
謝北潯眸色漸冷:“有人來了。”
“有、有人來了?”畢研嚇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不安地看著四周。
外面,只有風吹過樹葉,散發出來的沙沙的聲音。
怎麼可能會有人的聲音。
謝北潯聲音很輕:“嗯。我們先躲起來。”
畢研點頭,壯著膽子往門口走。
謝北潯喊了越少徵幾聲,越少徵才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謝北潯壓低了聲音,“有人來了,”他扶著越少徵往外走,手指無意地碰到了越少徵的手,發現他的手有點燙,“你發燒了?”
“沒有,”這種情況下,他不能病,“估計是剛睡醒。”
謝北潯皺了下眉,帶著他躲在了一人多高的雜草裡,“咱們必須得早點離開。”越少徵肯定是傷口發炎了。在這麼拖下去,小問題也拖成大問題了。
越少徵心不在焉地點了下頭,盯著遠處飄古而來的身影。
那竟然是一個很小的娃娃,在月光的照射下,變得特別的高。娃娃的身邊,跟著的是一個做工很粗糙的娃娃。
畢研驚詫地睜大了雙眼,剛想張嘴說話,就被謝北潯眼疾手快地給捂住了。
那是她做的洋娃娃!
越少徵眸色一沉。
那個布娃娃能在這裡隨意走動,並且能在積水寺用另外一種方式活著,怕是……
涼風吹過,越少徵最終還是沒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驚擾了正帶著洋娃娃在外面溜達的娃娃,驚慌失措的逃跑了。
畢研猛地站起來,指著逃跑了的娃娃,驚訝地半天也沒瘦出來一個字。
謝北潯皺眉:“越少徵,咱們離開的線索,是在他們身上?”
越好徵點點頭:“對。”
謝北潯一臉急促,“那咱們就趕緊去找。”找到了,就能早點走了!
越少徵抬頭,看著掛在天邊的明月,眼底染上了幾分洶湧的情緒。和這濃厚的夜色慢慢融為一體:“嗯。那邊的那些刀,你們都帶在身上。”
謝北潯走過去拿刀,“為什麼?”
越少徵:“辟邪。”
謝北潯拿著火把,先去了破敗的供奉觀音的正廟。原本慈眉善目的觀音大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似乎很不高興。正忙著找東西的謝北潯和越少徵,並沒有注意到。
畢研洩氣地坐在了地上,“這可咋整,找了半天,啥都沒有啊!”
謝北潯心裡急,但又不得不耐著性子找:“肯定還有沒找到的地方,我們繼續找!”
越少徵的頭,越來越昏沉,只不過是怕謝北潯擔心,強撐著一口氣:“對,再找找。”
他環顧四周。
這裡的東西都被他們動了地方,沒有動的地方就只有佛像和前面供人跪著的蒲團。李招娣斷斷不會藏在雕塑的旁邊,那麼……
越少徵的眸色沉了沉,指了指謝北潯腳邊的蒲團:“你看看。”
地上的蒲團被謝北潯移開,露出了蒲團下面的一個坑。坑裡面有個紫色的檀香木盒子,謝北潯剛要把盒子抱出來,就被越少徵給攔住了:“你的刀呢?”
謝北潯拍了拍自己的後腰:“在這裡。”
越少徵:“不是你隨身帶的刀,是你從觀音廟的廂房裡,拿來的刀。”
“哦,在這裡,”謝北潯從腰上的另一側,拿出來了幾把刀:“都在這兒呢。”
越少徵:“你用它們把這個盒子撬出來。”
“好。”
謝北潯拿了把刀,和畢研一起,用兩把刀,把這個盒子撬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倆的誰手抖,那個盒子從刀上掉下來了,直接把裡面的東西摔出來了。
“哎呀,它們倆跑了!”畢研驚呼。
越少徵眼疾手快,連忙把刀橫在了他們倆的面前。
四四方方,將它們困在了原地。
謝北潯面露喜色:“這下好了!”
越少徵俯身,將寫有李招娣的娃娃拿起來,仔細地翻找著。終於,在她的頭頂,發現了幾處小小的洞。裡面藏著三張紙條,一張寫著:北。一張寫了數字11.一張寫了一個字:零。
謝北潯湊過來,看到紙條上寫的北字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怎麼又是北啊?”
這都已經第二次了,可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