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泱泱的房間在隔壁,“越哥,一會兒見。”
越少徵淡漠疏離地點了下頭:“一會兒見。”
2201的房間很寬敞。一張歐式風格的大床,床的上面懸掛著一幅風景畫。四面的櫃子上,擺著的是各種各樣的團扇。團扇上面畫的是各種植物,還有各色各樣沒有臉的人物。窗臺上擺著的百合花上,還有幾滴水,添了幾分嬌媚。謝北潯推開了窗戶,入目的是整個小鎮的繁華熱鬧。
視野開闊,是一間不錯的房間。
越少徵坐在床上休息:“這個樓泱泱真的太絮叨了。”他語氣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謝北潯抬眼,“我看你挺享受。”
越少徵輕咳,“你可快拉倒吧,碎嘴子的姑娘,不討人喜歡。”稍稍停頓了下,他繼續說道:“你注意到了嗎,這裡的時間,已經開始倒退了。”他把剛才在客廳看到的鐘表,和謝北潯學了一遍:“……咱們得抓緊時間。”
444路公交車說是三天,按照倒退的時間來算,壓根都不到兩天。
謝北潯:“那我們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順便在出去逛逛。”看看這裡能發現什麼。
越少徵起身往外走:“你一說,我也餓了。”
謝北潯和越少徵去了達爾希海岸的餐廳。他們來的時間不對,餐廳裡做的飯菜樣式比較少,又重油重鹽,越少徵只是看了幾眼,就沒吃東西慾望。
謝北潯端著盤子,跟在他的身後:“你不想吃就算了。我帶了些麵包來,等會兒,”他的話還沒說完的,不遠處就傳來了慘叫聲:“啊啊啊!”
引得所有人,都朝著聲音的發過來的方向看過去。
那裡多了一具嘴裡塞滿了吃的東西,生生被噎死的男人。直挺挺地躺在那裡,眼睛瞪得特別大。酒店的人,好像已經習慣了這裡時不時會死人。沒過一會兒,就來了兩個人,將屍體抬走了。
四外的議論聲,也傳到了謝北潯的耳中:
“看看,這倆錢都讓他們給掙去了!”
“就是!他們這的飯菜做的這麼難吃,還不讓人吃外面的東西,這都啥人啊!”
“可不是咋地。賣不出去東西,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去怪別人不去。這不純純有病嗎!”
“那你吃不吃?”
“吃,怎麼不吃?”
誰還能活著過不去?
謝北潯嚥了口唾沫,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話:“我看,咱們還是在這兒對付一口吧。”
別為了一口吃的,再把越少徵的命搭上。
越少徵神色如常:“嗯。”
謝北潯臨床而坐,給越少徵剝了個雞蛋,“這算是第一條禁令?”
第一條禁令:不能吃外面帶進來的東西。
越少徵點頭:“目前看來,是這樣。”
謝北潯頗為可惜地嘆了口氣:“白瞎我帶來的那些吃的了。”
他的話音才落,樓泱泱就拿著一盒進口餅乾過來了,大喇喇地往謝北潯身邊一坐,“吃不?”
謝北潯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吃,”並且好心提醒了她句句:“你也別吃。”
樓泱泱:“這東西吃了會長肉,我也不吃,”她指了指站在視窗前打飯的中年男人,“這東西,是他給我的。”
越少徵挑眉。
這人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死狀,特意給樓泱泱的。
謝北潯的臉色,瞬間就變的不怎麼好看了。
越少徵喝了口粥,“你最好,趕緊把這東西還回去。”
樓泱泱起身:“你說得對。”
她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把餅乾還給他。
不知道那個男人說了什麼,樓泱泱臉色不好地回來了。
謝北潯:“怎麼了?”
樓泱泱沒好氣地罵了句:“沒什麼。碰上那麼個王八犢子,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謝北潯看了越少徵一眼,很有眼色地低下頭吃飯。
謝北潯帶著越少徵,順著街道一直往下走。
後面跟著的樓泱泱,對什麼都好奇。看什麼都要摸一摸,看一看。謝北潯和越少徵不得不停下來,站在一邊等她。
幾個人走走停停,最後停在了一處小攤子面前。攤子上擺著各色精美的扇子,樓泱泱東摸摸西看看,愛不釋手。
攤子的主人,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人。臉上有一副眼鏡,說話溫吞,“小姑娘,你要買扇子嗎?”
樓泱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