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抿了下唇,沒說話。
謝北潯他們在休息室簡單地吃過了午飯,又和來這裡休息的老師簡單瞭解下情況,就準備跟著劉園長安排的老師,去各個班級了。
跟謝北潯和越少徵分到大班的,還有一個叫虞芝芝的小姑娘:“你們是第幾次來這裡了?”
謝北潯:“我們是第三次。”
虞芝芝:“我是第一次,”她瞅了瞅身後,還在和人說話的男人,聲音低的只有她們倆能聽見:“你們聽說了嗎,這個星星幼兒園,沒有人能活著離開。”
謝北潯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越少徵,“你怎麼知道?”
她指了指笑的牙不見眼的男人,聲音更低了:“就是他說的。聽說,他是個什麼組織的老大,經常來這裡。而且,他還到處和人說,只要跟著他,他就能把人安全帶出去!”
謝北潯順著虞芝芝的目光看過去。
那人長的高高大大,一頭濃密的短髮。平平無奇的一張臉上,嘴角上的那顆美人痣,尤為突出。
“那你怎麼不跟過去?”謝北潯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男人,俊眉輕輕蹙起。
虞芝芝的嘴一撇,嫌棄地說道:“我感覺,他說話三句話裡面有兩句話是假話。”
謝北潯點頭:“那咱們一起吧。”
越少徵淡淡地掃了一眼虞芝芝,眼中的涼意一閃而過。
大班在二樓最左邊的一個房間,稀稀拉拉地坐著十幾個孩子。看到他們進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大班老師:“我們下午第一節是體能課,你們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謝北潯點頭,幫著大班老師給孩子們穿衣服、穿鞋,“越少徵,這些孩子怎麼和洋娃娃一樣,老師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這些孩子,怎麼感覺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的活力呢。
越少徵還未說話,虞芝芝先接過了話:“估計是不喜歡孩子跑來跑去。”
有很多幼兒園,都喜歡那種安靜乖巧懂事的孩子。像那樣淘氣又不老實的孩子,多半會讓老師厭惡。
越少徵:“這些孩子的狀態太不對。”
就算是老師管的在嚴,孩子也不能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越少徵壓下喉嚨裡傳來的癢意,利落地給孩子穿上了衣服。但是,他的手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一點顏色。越少徵眸色愈發深沉,湊近聞了聞。這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紙灰味道,而他身上衣服的又顏色異常豔麗。他記得這樣的衣服,只有在每年的十月一送寒衣時,那種紙燒的衣服。
越少徵仔細地看著屋裡十幾個孩子的穿著,身上的衣服,除了顏色不一樣,款式大同小異。越少徵的目光,在角落裡坐著,手裡抱著一個破舊的洋娃娃,身上穿著一件髒兮兮小裙子的小姑娘的身上停下來。小姑娘似乎是察覺到了越少徵看過來的目光,她轉頭朝著越少徵咧下了嘴巴,露出了少了幾顆牙齒的笑意。越少徵朝著她笑了笑,眼底閃過了一絲深意。
“你看到那個孩子了嗎?”越少徵拉過了謝北潯,“你去和她說會兒話。”
謝北潯:“為什麼是我?”
越少徵:“因為你看起來,很好接觸。”
謝北潯:“……”他還不如說他是個缺心眼的傻孩子了。
謝北潯心裡很不情願地走到了小姑娘的身邊,想了半天,才找了個藉口:“你這頭髮都亂了,我幫你重新梳頭吧。”他拿起一旁的木梳,“你有什麼喜歡的髮型嗎?”
小姑娘平板地說了句:“隨便。”
謝北潯被噎了下,隨即若無其事地問了句:“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姑娘:“簡易。”
“真是個好名字啊,”謝北潯乾巴巴地誇讚,“你來這裡多長時間了?”
簡易小朋友:“不記得了。”
謝北潯手指翻飛,不過一會兒,給她編了一個很好看的辮子:“你的爸爸媽媽呢?”
簡易小朋友:“不記得了。”
謝北潯問了她很多的問題,她給謝北潯的答案都是,我不記得了。
謝北潯一臉挫敗地走到了越少徵的身邊,“越少徵,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有病?我問她父母的事情,她居然回答,不記得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越少徵蹙了下眉。
“是很奇怪,”他說:“那她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謝北潯絮絮叨叨地往外走:“聽說,這個小姑娘不喜歡吃東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