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半。其餘時間,自由活動。”
謝北潯蹙了下眉:“一定要兩個人嗎?”
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兩人住,前面左轉。”
謝北潯轉頭,看著同一輛從車上下來的人。
兩個精神小妹兒,一個禿頭地中海大叔,還有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剩下一個瘦削蒼白,但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外加一個體態豐腴的少年。這麼一圈兒看下來,還是那個病秧子看著比較順眼。
謝北潯走到他面前,小聲和他商量:“咱們倆一屋吧。”
男人掩唇咳嗽了一聲,“好。”
等著分配房間的時候,謝北潯和他交談了起來。透過談話,謝北潯知道他叫越少徵,是個不喜歡出門的宅男。
女人態度十分不好地扔給了謝北潯一把鑰匙:“二樓左上。”
謝北潯客氣地和她道了謝,帶著越少徵上了二樓。
他們的房間,在走廊的最裡面。裡面擺著一張特別大的古床,床的旁邊擺著的一副蒙上了塵土的銅鏡。
桌子上擺著兩根燒了一半的蠟燭。
昏黃的燭火,讓陳舊的屋子裡,多了幾分暖色,也帶起了屋子裡腐朽難聞的氣味。
謝北潯以為越少徵會嫌棄這裡的環境,卻沒想到他適應的特別快。倒是他,扭扭捏捏,嫌東嫌西的。謝北潯脫了外套,也爬進了被窩。他不習慣和旁人睡一張床上,就在中間加了兩床被子。剛想和越少徵說話,耳邊就傳來了越少徵香甜的酣睡聲。
謝北潯盯著床頂,在昏黃的燭光中,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思中。
他很不習慣在陌生的環境中睡覺。
偏偏他身邊有個心大的,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
謝北潯忽然也有了睏意。
半睡半醒間,他好像聽見了掛在客廳的落地鐘響了幾下。
恍惚間,他聽到了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話:
“小朋友,要喝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