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
越少徵站在乾屍的旁邊,眉眼一片涼意。
阮安安躲在了越少徵的身後,長睫微顫,身體微微發抖,帶著一絲楚楚可憐的神情,“越少徵,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我們啊。”
謝北潯眨著一雙純潔無辜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她:“阮安安,你不是經歷過很多次迴圈了嗎,怎麼害怕死人呢?”
阮安安:“……人家是女孩子,也會怕的。”她有點生氣。
謝北潯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我也害怕死人,”越少徵深深地看了一眼阮安安落在他胳膊上的手,眸色漸冷,涼音下墜:“只不過我在害怕,我也會故作堅強,”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阮安安聽懂了越少徵的言外之意。頂著一張被越少徵說的面色發紅的臉,後退了一大步。
謝北潯一臉關切:“是不是這裡的味道刺激到你了,要不然,我們回房去?”
越少徵擺了擺手,“不用,我沒什麼事,”他說:“這倆人是怎麼死的?”
他們昨晚只是聽到有人在唱戲,至於其他的,他們什麼也沒聽到。
阮安安:“……你們昨晚沒聽見有人大喊大叫嗎?”
謝北潯:“大喊大叫?”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聽到。”
他明明聽到這倆人去廚房找吃的,違反了禁令,被人抹殺。怎麼到了阮安安的嘴裡,就變成了,這人死的莫名其妙?而且,這人死之前,肯定是見到了什麼,不然,怎麼臉上會有驚恐的表情呢?謝北潯總覺得阮安安在刻意隱瞞。
謝北潯不著痕跡地多看了她兩眼,眼中的探究,一閃而過。
越少徵附和著謝北潯的話:“我也沒聽到。”
謝北潯眸中帶笑。
這人是越來越喜歡睜眼說瞎話了。
阮安安:“那你是不知道,昨晚鬧的可兇了!咱們住的這裡,都是人的慘叫聲,可嚇人了……”
她從始至終都沒說起過,唱了一夜的戲。
越少徵隨意地附和了兩句,時不時地低頭看地上擺放的乾屍,問了一句:“你也是一整晚,都在睡覺嗎?”
阮安安愣了一下,“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