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紅蘭見了眼前之人,覺得有點眼熟。在她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那個進塗記金店買黃金吊耳墜的姑娘。當時,塗德志還沒有回到景德鎮,塗記金店沒有黃金吊耳墜賣。然後,那位姑娘看到櫃檯上擺了銀元,花了一千塊錢買下了兩塊大清銀幣走了。對,正是她。她到這裡來幹什麼?塗紅蘭腦海中正閃現出那個姑娘時,就聽見那位姑娘說:“張宜興,她是誰?”吳小河知道來人是張宜興的女朋友,擋在張宜興的前面回答了江萍萍的話,說:“她也是張宜興的女朋友,叫塗紅蘭。”江萍萍聽言,很敏感的打量了一眼塗紅蘭。
就見塗紅蘭十八九歲的年紀,身材苗條,長髮綁著一個大辮子垂於腦後。一張粉紅色的瓜子臉,細眉毛。大眼睛,高鼻樑骨,薄嘴唇打著口紅。上穿藍色的休閒服。前胸吊著一部用黃繩子綁著的紅色翻蓋手機。下穿牛仔褲。腳上穿的是一雙紅色的高跟皮鞋。看後,江萍萍心裡有了一股醋意。心想:“有她陪著,難怪張宜興不去接我。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於是,江萍萍從腦海中搜尋塗紅蘭的影子。搜尋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她正是“十八橋”塗記金店見到的那個女子。
江萍萍正想說話,卻聽到塗紅蘭支支吾吾的說:“您……您好……您是……張宜興的女朋友,您……您買好了黃金吊耳墜嗎?”聽了塗紅蘭的問話,江萍萍先點了點頭,再把頭髮一撩,並說:“你看,我買了一對鉑金的吊耳墜,下面是兩片樹葉的造型。你哥哥有這一款嗎?”塗紅蘭說:“沒有。”兩個人的對話,不冷不熱。
看到江萍萍進來了,張宜興的爺爺、奶奶,馬上站起來了。而張宜興也穿著塗紅蘭刷乾淨了的鞋子,站了起來。就聽江萍萍說:“爺爺、奶奶,張叔叔好些了嗎?”這個張叔叔,指的是張俊生。
張俊生聽言,想坐起來,但是腳還沒有康復——自然行動不方便。用手撐了一下床沿,又放棄了坐起來,並回答江萍萍的話說:“好了一些;但是,沒有完全康復。”聽了這話,江萍萍把帶來的一包水果放在張俊生的病床床頭。
張宜興的爺爺、奶奶,趕忙迎上前說:“江萍萍,您也來了!你怎麼知道你張叔叔在景德鎮受傷了?”江萍萍說:“我聽到張宜興的妹妹說的。所以到景德鎮來了看望張叔叔。”聽了江萍萍的話,張爺爺、奶奶圍著江萍萍看了一圈,說:“江萍萍,你怎麼染了一個金髮?”江萍萍說:“我想給張宜興一個驚喜,好看嗎?”張爺爺、奶奶說:“好看好看。江萍萍,坐車累了,快坐下說話。”兩位老人說著,並把江萍萍扶著坐在張宜興的病床邊。
塗紅蘭見到張家人忙著對江萍萍套近乎,覺得很是尷尬,對張宜興說:“張宜興,我剛才說過,你的鞋子刷乾淨了也走。現在,我要到‘十八橋’去了。你們慢慢聊。”言畢,塗紅蘭欲離開。吳小河趕忙說:“塗紅蘭姑娘,要我送你到‘十八橋’去嗎?”塗紅蘭說:“不用。”說完,吳小河、張宜興二人,把塗紅蘭送到“曙光”醫院的大門口又回來了。而塗紅蘭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景德鎮的“十八橋”。
塗紅蘭回到“十八橋”,並來到了塗德志開的塗記金店。見到塗德志,問道:“哥哥,你找到另外兩個人的電話號碼嗎?”塗德志說:“找到了;也打通了。”塗紅蘭再問:“他們怎麼說了?”塗德志說:“都說沒有。”塗紅蘭說:“那怎麼辦?”塗德志說:“沒有辦法。但是,我懷疑張宜興在趁火打劫。因為張宜興在與那位小偷周旋的時候,可以趁那位小偷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用身上準備好的三塊高仿的大清銀幣,換走那位小偷的三塊真品銀幣。如果是張宜興把三塊真品的銀幣換走了,我打老高等人的電話也問不到什麼。”聽了這話,塗紅蘭說:“哥哥,你怎麼可以隨便懷疑張宜興呢?人家為我們追回三塊銀元,已經受傷了。你說這樣的話,可對不起人家。”塗德志說:“蘭蘭,我又沒有直接說是他,只是懷疑。不可以懷疑嗎?”塗紅蘭說:“可以。但是,你不能懷疑他呀!”塗德志說:“怎麼不可以懷疑他?他是第一個從小偷手中接觸過三塊銀元的人。他爺爺曾經有過想買三塊大清銀幣的想法。他爺爺又懂行。從這三點分析,我懷疑張宜興沒錯。”聽了這話,塗紅蘭對當時追回三塊銀元和手機的經過想了一下,覺得塗德志說得有一點點的道理。微微的點過頭後,又提出了疑問:“哥哥,那張宜興的三塊贗品又是從哪裡來的呢?怎麼又會與我們被盜的三塊花紋吻合呢?”聽了塗紅蘭提出的疑問,塗德志吞吞吐吐的說:“可能……可能在之前打電話說銀元花紋的時候,張爺爺暗中已經在景德鎮買來了贗品……”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