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塗德志回到景德鎮時,已然是傍晚時分。到了十八橋的塗記金店,塗德志自然而然的見到了正坐在店裡營業的塗紅蘭。
塗紅蘭見到塗德志回來了,立即說了一聲:“哥,你回來了!”塗德志“嗯”了一聲,走進了塗記金店。塗紅蘭再問:“哥,在‘南昌國際珠寶城’辦好了資金嗎?”塗德志說:“辦好了,借了十五萬,錢已然到賬了。”塗紅蘭聽言,遞過一個凳子給塗德志坐下了。
接著,塗紅蘭又從櫃檯下面的櫃子內,拿出來了她昨天購買的黃金手鐲、與剪下來的那一點點。一邊遞給塗德志,一邊說:“哥,手鐲給你看看。”塗德志接過手鐲、與那一點點剪斷了的黃金,看了看成色。
看後,又掂了掂舊手鐲的重量,說:“蘭蘭,感覺掂的重量,不是那種沉甸甸的感覺。拿剪刀來,再從中間剪斷看看。”塗紅蘭聽言,用剪刀剪斷了那隻舊手鐲。
一剪斷,從舊手鐲內流落出無數的黑色小沙子。塗德志見狀,感覺不妙。搶過舊手鐲再看,從剪斷的截面看過去,裡面全是黑色的沙子。用手抖了抖,舊手鐲裡面灌的沙子全部掉了出來。
塗紅蘭見狀,大驚失色。塗德志倒完舊手鐲內的沙子,又搖了幾搖。沒有搖出沙子,才停下了。塗紅蘭說:“哥,怎麼……怎麼會……會有這種手鐲?”塗德志說:“空心的,灌了沙子在裡面。再稱一下。”塗紅蘭再去稱重量時,塗德志把剪斷了的那一點點也放在一起稱。
看著電子秤上的重量,塗德志問道:“少了多少重量?”塗紅蘭看了電子秤上的重量,嚇得吞吞吐吐的說:“少……少了……二十幾克。騙子……騙子……”說完這句話,塗紅蘭的眼淚“唰”的流了出來。塗德志見狀,沒有訓斥她。而是立即找出登記了身份證的那本小本子,說:“報警。”聽到報警二字,塗紅蘭又振作了精神,說:“抓住了騙子,絕不輕饒。”
於是,塗德志拿出了手機準備撥號碼報警。在其撥號碼時,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先到網咖輸入登記過的身份證號碼查詢一下。如果是真的身份證登記的,報警才有效。如果不是真實的身份證登記的,報警也起不到作用。”想到這裡,塗德志對塗紅蘭說:“蘭蘭,我先到網咖去查詢登記過的身份證號碼,如果是真的身份證登記的才有效。否則,報警也起不到作用。”塗紅蘭說:“那趕快去吧!”言畢,塗德志拿著登記了的身份證去了網咖查詢。而塗紅蘭依然守候在塗記金店營業。
等到塗德志回來了,塗紅蘭才知道登記的是假身份證。既然是假的身份證資訊,自然找不到賣手鐲的人。
本來,抓住了的一點點希望,又破滅了。頓時,兄妹二人,一籌莫展。
正在塗德志兄妹二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塗德志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塗德志看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張宜興的手機號碼,立即接通了手機。
一接通,就聽到張宜興說:“喂!您好!塗德志嘛!”塗德志說:“喂!您好!我是塗德志。張宜興,有事嗎?”張宜興說:“塗老闆,你從南昌回來了沒有?”塗德志說:“回來了。”張宜興說:“回來了可以到太白園來嗎?幫我把瓷器裝上車。我買好了瓷器,那個李鐵嶺的車又回到了景德鎮。”塗德志聽言,說:“張宜興,我坐車累了。叫蘭蘭過去幫忙可以嗎?”塗紅蘭收到假的黃金手鐲,正是心煩意亂之時。聽了張宜興打過來的電話,正想接過塗德志的手機推辭時,卻聽到張宜興在電話的另一頭說:“那不用叫她來幫忙了,我打電話叫司機幫忙。”塗德志說:“行!”言畢,雙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宜興打完電話,又打通了李鐵嶺的手機。李鐵嶺正吃著飯,接了張宜興的電話,狼吞虎嚥的吃飽後,又幫助張宜興裝車——把瓷器裝上了他的貨車。而後,李鐵嶺又在別的貨運部接了一點貨。再裝上他的貨車,才載著貨物離開了景德鎮。
張宜興、吳小河二人,送走李鐵嶺後,又回到了“曙光”醫院看望張俊生。
張俊生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也大有好轉。雖然不能走路,但是,可以回到家裡休養。第二天,張宜興在“曙光”醫院幫張俊生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住進了太白園的那間租來的房子內。
為了能給張俊生一個好的休養環境,張宜興又買來了兩張床。一張床供他父親單獨睡覺養病,一張床給他自己與吳小河準備。以前的那張床,供江萍萍使用。買好了床,又買被子。再買了幾個臉盆,洗臉洗腳。張宜興又想出去買鍋碗瓢盆時,突然接到李鐵嶺打過來的電話。
一接通,便聽到李鐵嶺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