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宜興、吳小河二人去了買瓷器。江萍萍在“曙光”醫院照看張俊生。塗德志、塗紅蘭兄妹二人,在“十八橋”的塗記金店等待著昨天約好的顧客。
塗德志兄妹二人,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著賣沙金的顧客到來。
顧客昨天約好了時間。今天,準時而至。但是,這回顧客來的有兩個人。一高一矮。高者三十五六歲,黑臉。生得相貌堂堂,細腰乍背寬肩膀。留著個霸王蓋頂的短髮。脖子上戴著一條筷子粗細的黃金項鍊。上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休閒衣,下面穿的是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的是一雙棕色的皮鞋。矮者二十八九歲年紀。說矮並不矮。但比起身邊的高者,略微矮了半個腦袋。就見矮者五短身材,生得白臉俊俏,戴著一副墨鏡。身上穿的是一身黑。右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那位高者一進入塗記金店內,就對塗德志說:“塗老闆,昨天是我打的電話。還記得我嗎?”塗德志說:“老闆,怎麼會不記得你呢!你不是前些天在我這裡賣過沙金的顧客嗎?”高者說:“正是。塗老闆,昨天打電話給你,錢準備好了嗎?”塗德志說:“當然準備好了。你呢?”高者見問,指了指矮者所提的公文包。矮者馬上把公文包放在了櫃檯上。並開啟了公文包的拉鍊。從公文包內拿出了一個報紙包說:“沙金都裝在這裡面。”說著話,高者幫矮者開啟了報紙包。就見到報紙包內,包的是一包黃鐙鐙的沙金。這些沙金大小不一,形狀不一,大的比蠶豆大,中等的有黃豆大小,小的比芝麻還小。
看後,塗德志說:“老闆,前些天買的時候沒有除損耗。今天要除一點損耗,不知願意不願意?”高者說:“這有什麼不願意的?你想除多少?”塗德志說:“這些,除五克損耗怎麼樣?”高者聽言,說:“拿你的計算器來,我算一下除五克要少賣多少錢?”聽了高者之言,塗德志在櫃檯的角上拿過來一款計算器。高者用計算器算過一番後,說:“行。”塗德志聽言,把報紙攤開,又把沙金輕輕的抹開。再對著報紙內的沙金吹了幾口氣。
這是什麼緣故呢?塗德志要把沙金裡面的沙子和鐵鏽吹跑。塗德志吹了幾下,果真吹出來了一些鐵鏽。而後,把報紙裡面的沙金,往電子秤的盤子裡面倒。後面的塗紅蘭,配合著塗德志,用電子秤的搖控器偷偷的按了兩下。看到電子秤上顯示的重量,雙方同時認準了那個重量。
按照電子秤上的重量,又減少五克損耗,雙方成交了。成交的金額是多少錢呢?剛好是十萬塊錢。點齊十萬塊錢的現金,裝入公文包內,兩位顧客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等到顧客走後,塗紅蘭說:“哥,我用搖控器按了兩下,看看是不是搖少了重量?”塗德志把秤歸零,重新稱了一下重量。看到多出了一點點重量,並沒有說話。接著,塗紅蘭又問塗德志:“哥,他們怎麼知道可以賣十萬塊錢?是不是在哪裡出過價錢?還是他們用秤稱了重量?”塗德志說:“不知道。等以後我會試探他們的口氣。”塗紅蘭聽言,說:“你怎麼試?”塗德志說:“我會說,老闆,你們猜得真準。是怎麼知道可以賣十萬塊錢的?到時候,對方肯定會說出來在什麼地方稱了重量、還是被人出過價錢了。”塗紅蘭說:“有道理。”塗德志說:“蘭蘭,先把東西包好。我打電話到‘南昌國際珠寶城’。”
接著,塗德志把電話打給了“南昌國際珠寶城”。接電話的是一位女性。
一接通,就聽到對方說:“喂!您好!我這裡是‘南昌國際珠寶城’。”塗德志說:“喂!您好!美女,我又有一批沙金要處理。你們‘南昌國際珠寶城’,可有人在景德鎮採購?”對方說:“有。你在景德鎮什麼地方?我馬上叫人與你聯絡。”塗德志說:“景德鎮的‘十八橋’。”對方說:“那好,我先掛了電話。”言畢,雙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塗德志接到一位男士打過來的電話。
一接通,就聽到對方說:“喂!您好!你是那個‘十八橋’的老闆嗎?”塗德志說:“是,正是。”對方說:“我是‘南昌國際珠寶城’的。聽說你有一批沙金要處理。”塗德志說:“對。你馬上可以過來嗎?”對方說:“可以,我打摩的過去,大概要十五分鐘。”塗德志說:“那好,我等著你。”言畢,雙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過了十五六分鐘,塗德志又接到一個電話。電話的另一頭之人,正是剛才打電話到塗德志者。
一接通電話,就聽到對方說:“喂!老闆,我到了景德鎮的‘十八橋’。你在‘十八橋’什麼位置?”塗德志說:“您好!我在‘十八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