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莉雪掌控神怒祭壇,已有三日過去,這件事,也是傳遍了整個次元界,而對於此事,也自是一家歡喜一家愁。
夜壇、櫻井、莉雪國內,皆在慶祝,夜壇與櫻井之內的群眾們甚至也紛紛建議立刻出兵拿下週遭的淨塵者,早日將這禍害除去。
而在聖壇皇宮,國王寢宮之內,霧爵卻是愁眉苦臉,坐立不安。
他不知曉神怒被默德控制,至今仍在抱怨,為何其中之人沒有傳來任何訊息,為何鏡華等人不出手相助。
一旁安穩坐於桌邊,悠閒飲茶的夢琪,看著焦急的霧爵,只覺得有些可笑,這個結果,可以說完全是他自己對外不管不顧造成的。
霧爵無能狂怒,瘋狂摔碎房內的奢侈品發洩著,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夢琪身上,惡狠狠對其大吼道:“你!還有你!為何在此時刻仍舊沉默不言!”
夢琪聞言,只是微微瞟了一眼他,隨即淡然回道:“國王陛下,您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在四方祭壇的影響下,霧爵早已在半年前失去了自我控制情緒的能力,稍稍遇上一點事,便會抱怨不止,怒極而悲。
但他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亦或是她注意到了,卻並不想承認。
聽完夢琪的回答,霧爵才漸漸冷靜下來,重新恢復了他原本該有的樣子,緩緩落座在桌邊。
“抱歉啊國師,讓你看笑話了。”
看著如此低聲下氣的霧爵,夢琪也不想過多地苛責什麼,只是搖搖頭嘆息道:“如今形勢已然如此,也只能順其自然了,你不是從一開始便打算以一己之力戰整個世界麼?如今不過失去一個祭壇,有什麼好可惜的?”
聽聞此言,霧爵卻是一陣苦笑,解釋道:“這不一樣,我從未告知過你,我真正的目的,不過,你只需要知曉,失去了對祭壇之中壇爐的掌控權,我就失去了達成心願的資本,與整個世界為敵,也失去了它原本該有的意義。”
說著,霧爵竟是不自覺地流下淚滴,跟隨一路的夢琪見狀,也不由得有些失落。
雖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夢琪能感受到,這件事,乃是以小換大,以一時的災難,換取整個次元界永遠的和平自由。
只是,她並不能認可霧爵的做法,若是換作曾經的帝主愛麗絲來處理這般局面,絕不會是如此模樣。
想著,夢琪也有些傷感了起來,不過,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留給她傷心,不過片刻,便又振作起來,對霧爵道:“既如此……要反擊麼?”
霧爵點點頭,回道:“自然,不能坐以待斃,需要做好神智、神罰與神思三處的設防。”
說著,霧爵即刻喚來三名親衛,讓他們攜親衛令牌分別去了此三處,多次囑託一定要將此事辦好。
那三名親衛點點頭應下,也是即刻動身離去。
安排完畢後,他便轉眼看向夢琪,繼續道:“至於那些流言……”
說至此處,他便停了下來,夢琪也知曉他在擔心什麼,旋即接道:“是真是假?”
霧爵猶豫一瞬,正準備開口之時,夢琪卻是打斷道:“這份猶豫……你不再多說了,流言已然無法遏制,此刻越多的解釋,便會使得我們越為被動與無力,無證據的自證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霧爵聞言,只得無奈地點點頭,其實對於這方面他本來也不打算上心,只不過是想多問夢琪一嘴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來兜底,得到這樣的回答,倒也在他預料之中。
夢琪微微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掛鐘,指標所指,已然至正午,起身道別後,便悄悄趕向了教堂。
而與此同時,神智祭壇之內,霞殤與拉菲對坐而飲,正有說有笑地談天論地。
“你們的動作倒是挺快,有些出乎了我的預料,那麼下一步……便是我這神智祭壇了吧?”
霞殤說著,淡然地吃下一塊糕點,靜靜等待著拉菲的答覆。
拉菲也不打算掩飾什麼,點點頭道:“確是如此,不過掌控祭壇的主要目的,還是控制壇爐,這件事,我們可以談一談。”
語罷,房間之內便是一片寂靜,二人只是對視,不過,在那隱隱的氣勢之上,誰也不讓著誰。
在這緊張的氛圍之中,一聲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隨即,便是侍衛的通報。
“大人,聖壇處的傳送陣法啟動了,馬上就會有霧爵的人趕到,還請下指示。”
一番話,瞬間將屋內的緊張感打破,二人對視一笑,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