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定在四天後,我需要盤算出誰跟誰去參賽。
徒兒們互相謙讓,都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孫徒弟們擠在角落看著瑟瑟發抖,他們自知沒這個資格。
就這樣,爭了三天也沒決出來個冠亞軍,眼看著下午就要初賽,我直接拍板道:“別他奶奶滴給我廢話。孫徒弟們留下維持正常的演出,你們幾個都跟我一起走!”
當天演出的日耀,桃夭,“快嘴”,雷索斯等爭得面紅耳赤的兔崽子瞬間不吭聲,可那副竊喜的模樣讓我懷疑我又中套了。
按照地址,我帶著日耀一行人趕到比賽現場——魁星大廈。
我們算是來得晚的那一批,門口發放牌數的保安那沒剩多少牌子了。登記名字領了牌子,進樓卻發現一樓的等候大廳已經坐滿了參賽選手,我們只能上二樓。
前來參賽的選手很多,而且大多都帶著道具,比如魔術師的魔術箱子,歌手的樂器,雜耍小丑的各種道具,寵物訓練家的動物朋友……
像我們這樣兩手空空前來參賽的幾乎沒有,無形之中我們給自己貼上了“沒準備”“土包子”“垃圾”之類的標籤。
我人類的身份給我們帶來了許多額外的目光,但都是帶著些許輕蔑。這也讓徒弟們都有些緊張,“快嘴”喃喃道:“這些小馬都好專業啊……”
我敲抬手在他腦袋瓜子上敲了一下,擺出一副拐賣兒童的表情:“咋的,咱就不是專業的了?”
“快嘴”委屈巴巴地捂著腦袋,不敢看我。
“各個行業都有自己的需求,咱們就是些臭說相聲的,要麼多花架子幹啥。”
我挨個拍直了他們的脖頸,一臉無所謂:“到時候你們隨便搞兩個人上去隨性發揮,咱們肯定能過關。”
“可萬一過不了關呢?”桃夭一臉擔憂。
“過不了關就回去說相聲唄,你不會以為那些貴族會因為一個比賽就否認了咱們在公主那處的地位了吧?”
徒弟們覺得很有道理,逐漸恢復了往日閒聊打屁的狀態。
四方鄙夷的目光對我們沒有絲毫影響,我甚至拉著徒弟們對著身邊的參賽選手點頭論足。
磕著瓜子,我指向一匹像是歌手的選手道:“你們看看那匹小馬,男的女的?畫這麼濃的妝容。”
“好像是女的吧?我看她矮點。”
“我覺得不像,他脖子粗點,臉也不圓潤。”
那名選手受不了我們的喋喋不休,衝我們怒喊道:“老孃是男的!男的!”
看著那名選手逐漸遠去的背影,我們紛紛打了個寒顫……
這夥計怕不是個馬(人)妖
等候開場的時間裡,我掏出三星紅家族提供的資料,又翻了翻評分機制。
這次比賽對來福社很有利。往屆魁星大賽大多隻設評委進行評分決定直接去留,可今年的主辦方決定讓觀眾也參與進來。
兩百名觀眾,一馬一分。十名評委,一分可以當做兩分來用。
來福社的段子或許不討評委的喜歡,但絕對可以讓觀眾樂開懷。只要觀眾願意給分,那麼我們就毫無懸念地可以碾壓奪冠。
還有,我手上這份資料是公開的,談不上作弊。
至於我為啥知道,因為我看到在場的選手幾乎都是人手一份。
艹,被自己坑了。
官方也沒有讓選手們等太久。這畢竟是初賽,沒有必要那麼嚴格。
大喇叭裡傳來了叫牌號的聲音,一個或一對的參賽者聽著自己的牌號,紛紛起身走向舞臺。再次回來時,臉上掛滿了成功或失敗的淚水。
日耀嗦了口茶水,感嘆道:“哇哦,小馬的悲歡並不相通。”
我們前座的小馬傳來一聲不屑的竊笑:“一群三流貨色,還敢嘲笑別人?”
我和徒弟們相視一眼,不由得大感興趣:這是碰上找茬的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道:“大兄弟,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回過頭,一臉的自傲:“你是誰?有讓我知道的必要嗎?”
我很無辜地攤了攤手:“我可是人類誒,這還不夠嗎?”
他臉上的不屑更甚,甚至都不拿正眼看我們,淡淡地說了聲:“人類?不知道哪個山溝裡的窮困種族罷了。
珠寶間的評比,幾塊破石頭也來參合,我只覺得好笑。”
我和徒弟們大概明白什麼緣由了,倒也不想再搭話。先不說見沒見過我,就這個隨口嘲諷的習慣,就說明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