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六十八天已經過去一大半,我們在族內與祂的鬥爭基本已經半公開了。
主要城池內的政府官員開明政治,我積極配合構築金光防禦罩和空間傳送門。祂知道我的手段,也知道自己之前乾的事情足以讓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生命引起懷疑,倒也沒有再大肆宣佈“異界人才是洗腦者”這方面的言論,只是有一些流言蜚語在群眾中流傳。
還有一些在我的控制下影響不大的,據說是由金光淨化引起的變異者暴亂。引得不少橙晶族向金光護罩外轉移。我們也沒有阻攔,而是放開通道,還派軍隊保護。這種態度也讓一部分橙晶族選擇留下,但也只是一部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就認了吧。咱們終歸是救不了所有……呃……你懂我意思。”
二遞給我一杯飲料,我也沒有胃口喝。
我一開始對這個種族只有利用的心思,但這幾十天的相處也讓我和橙晶族產生了友誼,所以我不願意看他們白白送命。可二說的對,我們只能舍小保大。
緩緩吐出口濁氣,我喊上三和五,讓他倆陪著我再去檢查一遍進攻和防禦的軍事裝備。
鍾杳在不久前就給我通了訊息,她已經找到了原領袖的屍骨,現在正在一比一偽造,以防祂出老千。
傳音裡夾雜著一絲另類的波動,出於斷絕意外的心思,我朝鐘杳所在地出發了。同時,為了防止祂的真實目的是引誘我離開,我還在這裡佈置下一個被動且具有強制性的空間傳送機關。而觸發方式,自然就是炮臺開火。
這是為了防止祂在隔絕了通訊手段的情況下對金光覆蓋的地區發動攻擊。至於那個時候我和鍾杳是不是正在被圍攻,或者她正處於生死關頭,她不在乎。
鍾杳對我明述過意向,她並不覺得自己一個自出生以來鮮少有時間不在打仗的橙晶族能適應和平的日子,所以她會在大戰結束後自盡,不影響其他橙晶族的生活。
軍隊中如她這麼想的肯定不在少數。這是她在經歷過獨一無二的生命歷程,又深思熟慮過的決定,我也只能向她保證不會忘記她。
“如是最好。”
她笑著說,眼眉很是迷人。
她還說,清醒的族人是支撐她走過來的希望,他們可以沒有她,但她不能沒有他們。
深嘆一口氣,身形到了鍾杳給我發訊息的地方。
幽暗的洞穴令我心口一緊,我很討厭這個地方。
這裡,很不對勁。
實力到了我這份兒上,直覺就是證據。我手中的騎士劍就是證明。
刺我的人,是鍾杳。
清醒的鐘杳,但不是真正的鐘杳。
她的容貌變幻著:“怎麼發現我的?”
我嘆了口氣,“直覺,你信嗎?”
祂點點頭:“我信。就是可惜了這副皮囊。”
我聳聳肩:“快點的吧,鍾杳在哪?”
祂的嘴角勾起:“哎呀呀~,這麼著急,大決戰,好像要開始了呀。”
我打了個哈欠:“別想騙我,我設下的機關都沒被啟動。”
祂變成了雲寶的模樣,捂嘴偷笑:“是嗎?可如果……你現在正在幻境裡呢?”
雲寶成了紫悅,祂用著她的魔法打向我:“你現在就站在她們六個的面前,渾然不知她們正在被我控制的鐘杳虐殺!”
祂又變了回去,打了個響指:“好好……看看吧。”
我再次打了個哈欠,也打了個不響亮的響指。
“我說你們這群老怪物是不是寂寞久了,多少都沾點毛病。”
我嘟囔著釋放淨天地神咒,把祂剛剛構建好的幻境破除:“一天到晚的打啞謎,有意思嗎你。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佬了,你要真想吞了我就趕緊過來打一架。”
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的祂也很無奈:“這個世界不能承擔我過多的力量,只能玩這些沒用的,不然我早就一拳打爆你了。”
我鼓掌:“哦哦哦,你好厲害。所以鍾杳在哪裡。”
祂翻了個白眼:“好歹也是這個世界的戰力天花板,我不留著自己用給你幹啥?給自己找點刺激?
哎,等等,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小子會淨化……算了,還你吧。”
說著,祂就把突兀出現在手中的鐘杳拋向我。我用神識緊急探查一遍,嗯,很好,是原汁原味的鐘杳。
“這小丫頭也算倔強,換個生靈來早就被我洗腦了,她還能留著點清醒的意志。”祂嘖嘖稱奇:“回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