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神色一稟,字斟句酌道:“娘娘過譽,本宮不敢承受。本宮身為宮妃,今日所有一切,都是仰承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教誨,又怎敢稱是‘當家做主’呢?”
福珈姑姑認真看了一眼嬿婉,笑道:“小主當真謹慎,其實太后娘娘是很欣賞小主的。”
她親手打起簾子,對著嬿婉微微一笑道:“就像今日,小主也給太后娘娘解了圍。”
嬿婉心中瞭然,環翠能出慈寧宮遞訊息回來,也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雖厭屋及烏到了慧貴妃身上,卻也不能看著高位宮妃活活跪死在她宮裡。
尤其在這個緊要檔口上,若是慧貴妃真出了事兒,實在於她和柔淑長公主的名聲無益。前朝偏幫太后的朝臣們,若是知道重臣之女死於慈寧宮,也不會對此視若無睹。
所以堵門的小太監,不像是為難,更像是一種對她的試探。
而她的表現,尤其是及時來解救慧貴妃的舉動,也恰好符合了太后的心意。
進到殿中,暖意燻人,太后和皇帝對坐在兩側,下首還有嫻嬪翹著兩支護甲“嬌俏”地笑著,有種詭異的其樂融融感。
太后一見嬿婉身後宮人端著的赤金鴛鴦就笑道:“皇后當真謙和,哀家給孫女添妝,她便要給小姑添妝了,對不對?”
皇帝聞言微微一皺眉,語氣淡淡道:“現在添妝,也還太早了些。”
太后聽出了皇帝對自己施壓皇后的不滿,側耳聽了福珈的悄聲細語,轉回頭來笑道:“哀家是老糊塗了。剛剛慧貴妃跪在院中求許嫁柔淑,哀家竟彷彿夢迴先帝還在的時候,他阿瑪也是這樣求端淑出降的。”
皇帝頓了一下,聲音就溫和了兩分:“是慧貴妃不知輕重,擾了皇額孃的清靜。”
嬿婉斂眉輕聲道:“慧姐姐是為皇后娘娘求醫而來,得知太后娘娘有疾才想來侍疾,不想竟然讓太后娘娘生出了這樣的誤會。只求皇上和娘娘看在她還在雪中跪得身子都僵了的份兒上,不與她計較。”
皇帝皺眉,慧貴妃跪在雪中,皇后竟也生病了。
太后看著皇帝的臉色,就知道他又在動搖了。忍不住轉頭看嬿婉,她倒是口舌伶俐,三言兩語就勸動了皇帝。
太后咳了兩聲道:“雪天溼寒,後宮多有生病的。皇帝很不必為了哀家將太醫都留在慈寧宮,倒是多派去撫養阿哥公主的宮室裡才好。”
皇帝笑道:“皇額娘是心疼兒子的子嗣。”他垂眸道:“兒子還要有奏摺要批,先行告退了。”
太后微笑道:“皇上辛苦,也要保重自身。”又道:“皇后和慧貴妃都是千災百難的,後宮諸事少不得要令貴妃一人管理,她還有兒女要照顧。”她看了一眼嫻嬪。
太后這是想推嫻嬪插手宮務了。
但皇上道:“能者多勞,令貴妃管得平順,便讓她多花些心思在上面。”
看著皇帝和嬿婉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太后的臉沉了下來,神色疏冷道:“告訴舒妃和玫嬪,哀家用得上她們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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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比心,啾咪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