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
“不行!”
兩人的回答幾乎同時響起,武鳴是帶著幾分歡迎的意味,而程晏則是極力反對。
“為何不行?程夫人也是想關心你吧?”
武鳴好奇地問了一句。
程晏頓時覺得棘手,他是覺得武鳴算是外男,而溫明蘊還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兩人還有彩頭花這一出,這傳出去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當然這些話他不能直說,只能硬著頭皮找別的理由。
“先生有所不知,我與她關係不睦,畢竟是繼母與繼子,彼此容易產生誤會。我之前對她多有挑釁,她對我也心生不滿,這回肯定是來看我笑話的!”
程晏不惜暴露家醜。
武鳴沉默片刻後,冷聲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教你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摔跤已然精進不少,還有什麼笑話供她看。你是覺得我教得不好?”
聽到男人這冰冷的質問,程晏立刻搖頭,語氣急切地道:“當然不是,先生教得好極了!”
“那就請程夫人進來!”
面對武鳴這不容置疑的態度,程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溫明蘊進來的時候,就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站在那裡,同時對她報以注目禮。
“見過武鳴將軍,不知吾兒最近表現如何?”
她微微福身,輕輕行了一禮。
“還算不錯,剛開始是一點摔跤基礎都沒有,哪怕之前在程家練過武,但是下盤依舊不穩,經過一段時間的摔打,已然見好……”武鳴抱拳回禮,之後便交代起程晏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武鳴事無鉅細地說著,顯得非常慎重。
溫明蘊聽完之後,笑眯眯地掃了一眼程晏,又把注意力放回武鳴身上。
“之前管家跟我說,這訓練場初建成,將軍若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可以讓他們再修改。”
溫明蘊很快便把話題岔開了。
“我用著覺得很好,程府不愧底蘊深厚,馬廄裡的馬都是上等好馬。”
武鳴點頭,很快延伸了下去。
“能得將軍誇獎,實在是蓬蓽生輝,那幾匹馬若是有將軍看得上眼的,儘管牽走,也算是我們程府為北疆的平和安定盡一份綿薄之力。”
兩人有來有往,說個沒完,簡直停不下來,完全就是一見如故的模樣。
程晏的腦海裡警鈴大作,他連忙走上前去,打斷他們的聊天:“先生,快點,我們繼續訓練,之後你還有軍務要忙吧。”
“今日無事,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訓練。”
武鳴擺擺手。
“是啊,不著急,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想了解一下我這乖兒子的學習進度如何,你先別急,等我和將軍好好聊過一回再說。”
溫明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跟著插話道。
明明他們倆說得很坦蕩,但是程晏卻覺得處處透著微妙的怪異感。
他一直盯著這二人瞧,就見他倆站在一起,無論是身高還是身上的衣衫,亦或者是氣質,竟然顯得無比登對。
雖說武鳴帶著面具,看不清五官究竟長什麼模樣,但是當他和溫明蘊說話的時候,總讓人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程晏越看越心頭大驚,連忙大叫著:“不行不行,我著急,我原本就毫無基礎,對摔跤一竅不通,上回可是輸得很慘,我必須得加緊練習!”
他除了說之外,甚至都動手把武鳴給拉走了,他怕自己的動作再慢一點,這兩人就能生出情愫來了。
這兩人要是成了,那他親爹可咋辦。
雖說當時親爹娶溫明蘊進府的時候,他是百般不情願,但如今親爹對她已經完全離不開了,這要是為了他學個摔跤,還把繼母給學跑了,那他爹不得哭死。
就他爹那病弱的身體,說不定當場氣到吐血身亡。
武鳴被他拽走了,溫明蘊並沒有離開,反而讓人端了把椅子過來,自己坐在上面慢悠悠地看著。
程晏整個人都十分緊繃,既要想辦法不讓自己被摔得太狼狽,又要警惕他們倆的交流,甚至連那兩人眼神交流,都讓他連忙起身遮擋。
溫明蘊看他忙碌得像只小雞崽子似的,上躥下跳,差點笑出聲來了。
程晏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是實際上他這麼大的動作,不想讓她和武鳴有交流,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
“呼、呼——”程晏被練得直接癱倒在地,躺在那裡呼哧帶喘,連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