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繼續敲起邊鼓來,提到程將軍就是在提醒皇上,之前可是答應過要護著程家大房,不能食言。
“走,讓朕聽聽他又被誰欺負了。”
皇上快步走進了偏殿。
程亭鈺和溫明蘊已經到了,兩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當看到皇上進來,立刻起身行禮。
“程亭鈺,你有何冤屈,說吧。”
皇上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男人立刻言簡意賅地彙報起來:“啟稟皇上,草民和夫人手下的幾家鋪子突然同時遭到惡意滋事,每回上報給官府,都是不了了之。草民並不知道是得罪了誰,想起夫人與五公主交好,只能厚著臉皮求助五公主。”
皇上看了一眼五公主:“你解決不了?”
五公主立刻解釋道:“父皇,您就別說這種話了,那些地痞無賴我自然可以處理,但是背後涉及到的人,我又不好動。徐錦墨那種自視甚高的男人,萬一覺得我針對他,是看上他,想強搶民男,那可如何是好,我才不要背上這種罵名呢!”
她連忙擺手拒絕,說出來的理由很符合她的個性,但其實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真實原因不是這個。
徐錦墨背後站得是太子,五公主又不參與奪嫡,外加她還是大皇子的親妹妹,如果牽扯進去,只怕會很麻煩,因此才進宮來求助皇上。
宮門外,蔡侯府和北魏使團的馬車分列兩邊,蔡侯爺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只是肩膀忽然遭到撞擊,葉利揚快步超過他,並且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蔡侯爺瞬間穩住力道,強硬地用身體對抗,兩個人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蔡侯爺,借過。”
葉利揚挑釁地說了一句。
蔡侯爺眯了眯眼,沒好氣地道:“王子殿下,走夜路要小心了。”
兩人都停在原地,眼神廝殺片刻,釋放出濃濃的警告,才各自轉身上了馬車離開。
天色已晚,街上幾乎沒什麼行人。
今晚烏雲密佈,月亮和星星也全都看不見,顯然明天是個陰天。
葉利揚坐在馬車上,正在低聲咒罵著世家已經蔡侯爺,忽而車廂被敲響了。
“殿下,屬下發現了追蹤鳥的身影。”
暗衛的通稟聲傳來。
葉利揚一驚,馬上掀開車簾,急聲問道:“在哪兒?”
他們與追蹤鳥失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今晚竟然出來了。
“武鳴不是走了嗎?我親眼看見他出城的,難道他又回來了?”
葉利揚滿肚子疑惑。
奇多與他坐在一架馬車上,此刻也鑽了出來,兩人都抬頭看向天空,希望找到追蹤鳥的身影,可是卻什麼都沒看到。
“你莫不是看錯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暗衛再次彙報方向:“屬下也看到了,在西南方。”
“追!”
葉利揚一聲令下,車伕立刻快馬加鞭起來。
馬車直接換了個方向,並沒有往北魏驛站去。
“殿下,這是不是有詐?”
奇多生出了幾分懷疑。
“有什麼詐,今晚怕是鴻門宴,精銳皆出。武鳴成天戴著面具,誰知道他是男是女,只要是個人穿上那身行頭,都能裝扮上,說不定那日出城的就是個假貨!”
葉利揚根本無法放棄。
“快看,追蹤鳥在那裡。”
他抬手一指,奇多順著方向就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隻渾身漆黑的小鳥奮力展翅。
葉利揚立刻掏出一包藥粉灑下,那隻原本隔著數米遠的小鳥,竟然放慢了速度,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離得近了,北魏的人看到了那隻小鳥的紅色眼眸,包括它身上的其他細節,正是葉麗莎飼養的那隻。
“奇多,沒錯,就是那隻鳥,我們今日就能找到武鳴。”
葉利揚語氣激動地道。
奇多顯然也認出來了,一顆心瞬間放了下來。
追蹤鳥認定的目標,是不可能出錯的,武鳴一定就在望京!
“殿下,我們一定要追上,暗衛們都仔細著些,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奇多一拍手,也跟著激動起來。
車隊裡所有北魏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半空中的追蹤鳥,幾乎每個人都心跳加速,緊張到直咽口水。
大燁皇帝明明讓武鳴離京,但是他只是做了個假象,此刻竟然還留在望京,這明顯是欺君之罪,若是能跟蹤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