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臉皮這麼薄,以後都難娶妻。多跟你爹學學,臉皮厚一點,才能找到美嬌娘。”
溫明蘊故作擔憂地道。
程晏擰眉,沒好氣地道:“他找的美嬌娘是誰?你別說是你。”
溫明蘊撇嘴:“不是我還能是誰?難不成你爹私下養外室,被你知曉了?”
程亭鈺聽他倆越說越過分,立刻打斷了:“說的什麼話?我可沒外室,連個通房都沒有,天地為證,日月為鑑,絕無半句虛言。”
“你兒子都不信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溫明蘊緊盯著他,滿臉都是狐疑的表情。
“誰說我不信任爹了,你又在挑撥離間。我是說你不夠美也不夠嬌,‘美嬌娘’這三個字與你毫無干係!”
程晏氣得跳腳,急聲解釋道。
溫明蘊嗤笑一聲:“誰說毫無干係的,至少在別人眼裡,我是你繼母。娘這個字非我莫屬。”
“夫人,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年紀輕輕的,心就瞎了,眼神也不好使。”
程亭鈺立刻安撫她。
程晏氣得帶頭就走,根本不想搭理這對煩人夫妻。
等回了程家所住的帳篷,程晏已經坐在桌旁,左手捧著一杯茶慢悠悠地喝著。
“把姜院判請過來,就說大爺方才外出見了風,咳嗽不止。”
溫明蘊召來紅楓,輕聲囑咐她。
“你右手怎麼樣?”
程亭鈺徑自走過去,握住他的右手仔細檢視。
程晏頓了頓,並沒有抽出來,而是任由他看。
“沒有傷到骨頭,怎麼回事兒?誰幫的你?”
程亭鈺坐到另一邊,直奔主題。
“爹,你當時都沒在場,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程晏詢問。
“別忘了我是你爹,你又藏不住事兒,一眼看得到底。”
程亭鈺故作高深地道。
程晏看了一眼溫明蘊,程亭鈺馬上道:“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就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什麼是她不能聽的。”
“我沒說她不能聽,而是我答應了別人,誰都不說。爹你既然能一眼看到底,那你就仔細看看,看出是誰就是誰。”
少年頗為耍無賴地道。
程亭鈺沒再吭聲,正是氣氛僵硬的時候,姜院判被領了過來。
他先給程亭鈺診脈,很短暫地就放手了,畢竟只是走個過場。
倒是輪到程晏的時候,程亭鈺再三叮囑,姜院判看了許久才收手。
“估計明天就要腫得跟饅頭似的,要帶個夾板,免得移位。”
姜院判拿著毛筆寫下藥方,仔細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
“今日我沒能保護好麗妃娘娘,心中有愧,想問一句姜院判,娘娘身子如何了?之前皇上在高臺上講話時,她也未曾出現。”
溫明蘊故作擔憂地道。
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臉上當真閃過幾分羞愧的表情,看起來完全是真情實感。
姜院判點頭:“可憐程夫人一片慈心,麗妃娘娘暫時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發熱乏力,得繼續觀察。”
溫明蘊稍微舒了一口氣:“想必是白日受了驚嚇,畢竟黑熊著實可怕。若不是麗妃娘娘不喜我,我恨不能去床前侍疾。”
“程夫人有心了。”
實際上對於宮中貴主子的身體如何,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不過姜院判自然不會對他們夫妻倆有所隱瞞,甚至還和溫明蘊一來一回,氣氛都被烘托起來。
送走了姜院判之後,程晏就忍不住嘖嘴,他看向溫明蘊,不禁感嘆道:“你這也太虛偽了,還要去她床前侍疾,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達到目的,這些好聽話自然要多說,不然咱們讓人認同你?”
溫明蘊眼皮一抬,語氣散漫地道。
“認同?我看是同情還差不多,你這分明就是示弱虛偽,然後哄騙別人。”
程晏完全不贊同。
“同情又如何,只要能讓人選擇相信我就行。你我二人每次起衝突的時候,你爹都站在我這邊,就是因為你平時說話太難聽了,無法引起別人的共鳴,所以才處處碰壁。”
她甚至還趁機說了一通為人處世的道理,並且拿彼此當例子列舉出來,果然瞬間就引起了程晏的關注。
“爹,你聽見她說什麼了吧?她之前都是故意裝可憐,引起你的同情,實際上還是挑撥離間我們父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