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點!”
五公主的鞭子極其靈活,抽完一個人,又衝著另一個人的臉甩去,絲毫沒管被抽的人是錦衣衛,把囂張任性刻在了骨子裡。
原本錦衣衛沒認出是誰時,一個個都習慣性地拔出了佩刀,準備拿下這囂張的賊子。
待聽到女子熟悉的叫罵聲,以及“本宮”這稱呼,瞬間都頭皮發麻,又乖乖把刀放回了刀鞘,甚至整齊劃一地行禮。
五公主之名,天下皆知。
她搞男人最瘋狂的那幾年,望京但凡是個年輕俊秀且不想吃軟飯的男人,聽到她的威名都瑟瑟發抖,一個個都高度警惕。
就怕出門撞上五公主,然後就被她收用了。
其中以錦衣衛最甚,畢竟錦衣衛大半都是年輕且樣貌佳的男子,他們代表了皇上的顏面,各個還武藝高強,再配上勁瘦的身材,完全在五公主的性趣上狂舞。
有次幾位公主聚會,五公主喝高了,直接放出豪言,她要把所有錦衣衛都收入囊中,讓他們全都脫光了站成一排比身材。
明明當時沒有錦衣衛在場,可是這句話卻傳得滿城皆知,偏偏皇上還護著她,錦衣衛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見到五公主就跟耗子遇上貓似的。
“屬下見過五公主。”
見到這位公主,曹秉舟也得彎腰行禮。
五公主卻理都不理,徑自下馬衝到馬車前,急聲喊道:“如意,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就是受了些驚嚇。”
溫明蘊嬌弱的聲音傳出來,聽得人心口發悶。
五公主立刻跳上了馬車,順手合上車簾,遮住其他人的視線。
“還說沒事兒,臉色都白得跟鬼一樣,你是不是又吐血了?曹秉舟怎麼欺負你了?”
五公主直接蓋棺定論,認定是曹秉舟欺負人。
“咳咳,曹大人只是在查案,他懷疑我車內有賊人的蹤跡,並沒有欺負我。”
溫明蘊輕聲細語地解釋。
聽到她在幫自己解釋,曹秉舟微微一愣。
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知道怕了,在向他示好,想要挽回彼此之間的關係?
“你沒和他說,是與我會面的嗎?”
五公主詢問。
溫明蘊的聲音明顯有些遲疑,似乎不想暴露,還是五公主再三催促下,她才交代:“說了,他不信。”
“好個曹秉舟,他是不是瞧不起本宮!”
五公主暴怒地捶了一下馬車,發出“咚”的一聲響。
溫明蘊則在輕聲細語地勸導,顯然是想讓五公主消氣。
曹秉舟的心裡一鬆,嘴角輕揚,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他就知道,沒有人能和錦衣衛作對。
哪怕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自以為清高與眾不同,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但是遭受過錦衣衛的毒打之後,都紛紛彎腰低頭。
至於所謂真正的硬骨頭,如今都向閻王爺報道了,錦衣衛的尊嚴不容挑戰。
看樣子這位溫三娘也不過如此,方才還一副抵抗到底的模樣,如今還不是得幫他兜著。
既然已經向他示好了,他大人有大量,下次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你就是太善良,替他說話作甚?我告訴你,他曹秉舟為什麼明知你和本宮會面,還要千方百計地找茬,全是因為他惺惺作態,想給本宮當駙馬呢!呵,本宮這些年,什麼樣兒的男人沒見過,搖尾乞憐的,賣弄風情的,他倒是聰明,知道本宮不喜歡這種送上門的胭脂俗粉,他就不走尋常路,非要對本宮不假辭色,遇到本宮交好的人,還要不停找茬,就想引起本宮的注意!”
五公主原本氣焰已經被撫平了,忽然聲音拔高,開始大放厥詞。
曹秉舟:“……”
他身後的錦衣衛全都石化了,更有甚者緊張過頭,手一哆嗦把佩刀弄掉了,當場砸自己腳趾上,疼得淚花都冒出來了,卻一個字都不敢喊。
娘啊,頭兒原來這麼心機的嗎?
五公主怎麼把這種大秘密都當眾說出來了,頭兒的臉都綠了,這外面一圈百姓聽著呢,之後頭兒惱羞成怒,不會要他們全部滅口吧?
馬車內,溫明蘊幾乎是跪著,身前放著宣紙,她拿著毛筆奮筆疾書。
她寫一張,五公主看一張,腿邊已經堆了好幾張,字跡有些潦草,顯然是她倉促間寫成的。
【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卻如此為難我,哪怕我提到你,他也絲毫不怵,還強硬地表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