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碼頭上和鑽井平臺不一樣。這時候,正是碼頭上忙的時候,不少工人人來人往。
張牧他們下船的時候,周圍人還不多,碼頭上的人還在忙。但很快,打鬥聲吸引了這群人。
能將就著上班時間,看熱鬧,誰都樂意。一看打人的人和被打的人,他們更是來了樂趣。
麻痺。
真有意思啊。
穿著碼頭服和迷彩衣的人在打,而且迷彩衣的人明顯佔了劣勢,這倒不是說碼頭的人多能打,而是迷彩衣的人沒還手。
雖然不知道雙方是誰,但看了真的……解氣。
華建軍拿出手機,手在顫抖。要打過去嗎?
他眉頭深鎖著,跟個川字似的,手越抖越厲害。華建業的催促聲在耳邊越來越急促。
最後,華建軍手還是停了下來。
“這麼算了?華家不要面子的?”華建業不甘心。
華建軍搖搖頭:“反正華家最近,也沒什麼面子可言。再說了,事情還不是因為你們出手,才出事的。”
他高升的緊要關頭,所有的付出都是為了今天。他不能亂來。
沒有華建軍的指揮,張牧的人優勢瞬間飆升。
事情完全平息下來,張牧才走到華建軍旁邊,笑著說:“謝了,南區那塊地,我會看著開發的。”
華建軍一個頭,兩個大。
但還是隻有笑著,說:“張少,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說哈。”
張牧點點頭,隨後便走了。
“走。”華建軍回頭看著華建業。
華建業一臉憋屈,心底很難受。
回了碧水集團,看著公司今天一天發來的辭職信數百封,華建業無奈搖搖頭。
共富貴容易,同患難果然很難。
“老爺,這……怎麼辦?”管家貼上來,難受的說道。
“接受調查吧。”華建業咬著牙,心底在想。張牧會放過華家嗎,華家又會放過張牧嗎?
張牧離開碼頭後,直接去了醫院。
醫院裡,楊母看著楊兔重新回來,痛哭流涕:“兔兔,媽媽對不起你,不應該隨便相信其他人。
我太想你醒過來,被人糊了腦子。對不起,對不起。”
楊母不停在道歉,她知道道歉沒有用,可心底實在太難受了。楊兔雖然回來了,可這一頓折騰,身上還有血,腦子一定收到了劇烈的震盪。
醫生檢查完,出門來,衝著楊母搖搖頭。
那一瞬間,楊母的心態,直接崩了,跪在了地上。
“沒事,這不怪你。楊阿姨,我會想辦法的。”張牧連忙說道。
楊母搖搖頭,更難受。
“想辦法?能想什麼辦法?莫里醫生也不願意幫我們,就算願意幫,現在也不知道有沒用了。”楊母喪氣的說。
旁邊的楊新明一聽這話,忙說:“你什麼意思呢,在責怪張牧嗎?要不是張牧,兔兔能回來嗎?真是……”
楊新明難得的對老婆發火,說:“還不是你,隨便相信人。”
楊母身體一顫,哭得更厲害。
這時候,醫院門口來了人。
“沈老爺,這裡。”門口的醫生,直接給沈東城帶路。
沈東城出現在張牧跟前,才放慢了腳步。
“爺爺,你先聽我說,等會你看到不要太激動。這個時代和你們的時代,本來就不一樣了,哪裡還有什麼指腹為婚的,現在和平時代,感情最最重要。
你別看楊兔躺在床上,可根據我的觀察,張牧和楊兔感情很好。雖然張牧這個人吧,是有點問題,平時low就算了,還不懂女人。
但別人楊兔不嫌棄啊。你說我們好歹也是沈家,現在你也回國了,想要一洗清白,總不能讓我去做三子吧?”沈南柯故意這樣說張牧,今天帶爺爺來看楊兔,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讓爺爺知道,自己和張牧不可能了。
“你確定要我進去?”沈東城在門口,停下腳步。
“當然了。”沈南柯肯定的說道。
說完,嘴角嘟了嘟,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沈南柯說完,沈東城已
經推門而入,遞上去一份準備好的補品。
門裡,楊母還沒哭完,突然抬頭一看沈東城進來了,明顯不認識他,卻又不敢說出來。
“這誰啊?”楊母拍拍旁邊的楊新明。
楊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