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白玉珍也是傻眼了。
她不想出去見白山河!當年的事,若是白山河有一點支援她和張雲頂,事情絕對不會到今天這地步!
但要說真讓白山河下跪,白玉珍心狠不下來。到不是因為血濃於水,而是白玉珍本身就不是一個狠心的人。
就在白家神魂顫抖,劍拔弩張,要和張牧幹上的時候。
白玉珍,突然開口了:“張牧,算了吧……我不想見她。”
車外,張牧聽到白玉珍這話,無奈的聳聳肩,對白山河說:“你也看到了,我媽不想見你……請回吧。”
白家的人,再次傻眼了。
媽的。
真是太過分!
白山河這樣的人物,親自離開白家來接張牧,想要和他交好,冰釋前嫌。張牧不僅不心存感恩之心,在白山河要下跪的時候,依舊不給白山河絲毫的面子!?
這哪裡是在打白山河的臉,這臉偌大的白家,都一起打臉了!
這口氣,不能不出!
張牧說完,轉身就上了車。
白家的人,揭竿而起,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所有的人攔在了張牧的車前。
氣氛,一度非常經常。
司機不敢開車,餘強雖然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上指揮,但餘強在偌大的白家面前,不夠看!
但凡他一開車,白家和張牧的戰爭會徹底的打響!
白家裡,所有人經這一遭,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張牧剛上!
可偏偏這時候,白山河點了點頭,對張牧說:“也好……玉珍不會原諒我,我也不奢求她會原諒我。這樣,張牧,你們先走吧……”
說完,白山河讓出來了位置。
這下,司機看了一眼餘強,才敢將車開了車。
車剛開走,白山河環視著周圍白家的人。
眼神,很憤怒!
那可是他的女兒!
不管當初發生過什麼事,白玉珍都是他的女兒!他的血肉!
“以後,誰敢再打白玉珍的主意,不要怪我白某人,不客氣。”白山河突兀的說道,聲音傲然,像是衝破了九重天。
白家的人,低著頭不說話。
只有白天合,不甘心的說:“我知道她是您的女兒,但您也不要忘了,當初張家和白家立下的誓約。我們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女兒,就放任她吧?現在張牧的程度,雖然對白家不會產生致命的威脅……但誰能保證,他不會是一個腫瘤?!”
白天合臉色不平靜,心底更是深海巨浪。
一個白狂,一個白詡!全都死在了張牧手裡,仇人就在他面前開車而過,他竟然只能低著頭。做男人沒有尊嚴,做父親更不合格。
白山河那慈祥的臉色,突然沒了。
“掌嘴!!”白山河吼道。
一聲令下。
‘啪啪啪’。
白天合的臉,直接被打腫了!
那臉上,留下了不少的巴掌印!
白天合這才不說話了。
見白天合不說話,白玉棋忙湊到了白山河跟前,說:“爸,張牧這小子真不簡單!剛才看似在跟你對峙,但實際上……他在拖延時間,如果剛才您下令去救白詡,我們或許還有機會。”
“不救也罷。”白山河直接說道。
白玉棋一愣,忙問:“爸,白詡自稱是白家第一智囊,雖然沒到這個水平。但我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鬼才!”
白山河點點頭,道:“的確……但和張牧比,不夠看。你看看你們南城白家,白家四分之一的力量,被一個張牧弄成了什麼名堂!丟臉不丟臉?”白山河雖然是在責問,但那張皺紋密佈的臉上,遮蓋不住幾分驕傲。
哪怕是敵人!
那也是自己的外孫!
其強勢,完全不亞於當年的張雲頂!
……
張牧的車開走了,白玉珍在車上哭得稀里嘩啦的。張牧知道白玉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也沒有多安慰。
“老大,我已經聯絡了蝮蛇。蝮蛇這傢伙,閒的蛋疼……他說了,給他一週的時間,只要蘇黎在東瀛他一定要給你送回來。”戴楓說完,唏噓的道:“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不管做什麼,他一定要來先和我攀比一下。”
張牧臉色平靜,沒說話。
秋風更瑟,比以前更愣了。
楊兔打了一個噴嚏,張牧連忙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