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皺著眉頭,這他媽誰啊,有病嗎?
陳家的人,也真是搞笑。
張牧剛才從陳家身上狠狠的賺了一筆,今天的收入不止是直播間打賞的錢,還有陳家幫《神豪降臨》打了廣告,隨後媒體一曝光陳家侵權,內容被下架之後,所有的關注點,都會留在張牧投資的節目。
這兩千萬,張牧在日本花得很值得。
一千萬買版權,一千萬買斷口聲,讓那邊拖著陳家一直不和他們談。這招戰術,就連胡運都拍手稱快。
現在隨便一個電話,竟然命令自己放了陳家的人。
“你誰啊?”張牧能聽出來,這個男人的聲音頂多也就二十來歲。可他的話音十分剛硬,一字一句像是唇槍舌劍。
電話那頭,冷了一聲:“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放了陳家,好好當一個垃圾。否則的話……你不要逼我出手。”
隔著電話,張牧的確能感覺到一股氣場。
隨後,對方沒給張牧多餘想的時間,直接掛了電話。
張牧以為是陳家故意威脅自己的,也就沒當一回事。
然而,這人電話剛打過來,胡運就打了過來。
“少爺,您去陳家回來了嗎?”胡運的聲音,一反以前的鎮定,反而緊張不少。
“回來了……哈哈哈,今天我們大豐收。這裡不僅有我的功勞,還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勞,是胡運你的。”張牧很欣賞胡運,他教會自己的那些東西,談不上經天緯地,但絕對是這個時代,一個資本家應該走的道路。
電話裡一陣沉寂。
知道這個訊息,胡運並沒有高興。
足足一分鐘沒說話,胡運這才開口了:“少爺……要不,咱們放了陳家?”
什麼玩意?
張牧甚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胡運可不是個慫人,從認識他到現在,張牧沒見過胡運慫過。
“為什麼?”張牧眉頭緊蹙,不敢相信這是胡運說出來的話。
胡運長吁一口氣,抱歉道:“少爺,之前是老身的估算錯誤。剛才應該有個男人給你打電話吧?”
“是。對了,我正準備問你他是誰。”
“那是……南山少爺。羅斯柴爾德江南地區的掌舵人,以您現在的身份,惹不起他。”胡運艱難的對張牧說道。
“什麼?掌舵人?”
“對,我上次見到的管家,其實就是南山少爺的管家。我太大意了,我以為他只是來警告我不要在江南地區動手腳。還好我反應夠快,已經儘量抹乾淨了您的所有資訊,家族裡沒人知道你爸在外面結了婚,生了孩子。我用自己的名義,給你重新做了身份,少爺在這種特殊時期,切記不能暴露身份。”胡運一字一句,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難怪,那聲音無比的陰冷,而又充斥著命令。
“南山少爺雖然算不上順位繼承人,但實力極強在江南市一手遮天,而您的話……在老爺沒徹底穩住腳跟之前,提前出現會給老爺討麻煩。
少爺,我記得我教過你,臥薪嚐膽,百二秦關終屬楚。”
“簡單的說,以您現在的實力和南山少爺對碰,相當於……雞蛋碰石頭。剛才他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說只要您可以放了陳家,讓我離開江南市,他就會放過您。”
仔細一聽,兩人之間的實力的確是猶如天塹一般的差距。
李南山如今的勢力,在江南市唯我獨尊,而張牧只是老爹不知名的私生子。
私生子在任何豪門裡,沒有尊嚴。
“我要是不呢?”到手的鴨子,張牧怎麼能看著他飛了。
“少爺,為達目的,曲線救國不是不可以。”胡運不知如何勸說張牧,這個時候不要和南山對著幹,儘量避開他的注意力,是最好的辦法。
否則。
南山一怒,江南市都會顫抖。
接下來,胡運又給張牧講了一通道理。
胡運如同一個演說家,一字一句,能將石頭的心都給化開。
說到最後,張牧懶得聽了,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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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運只留下最後一句話:“少爺,一個大家族之間的爭鬥,遠遠沒有你想那麼簡單。”
結束通話電話,張牧心情壓抑到了極致,慢慢走到了學校,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東十八街。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姜小酒早早就收了攤。
平時,姜小酒不讓張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