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上面還有血,已經凝固了。
張牧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這是活生生人的手指。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一個女人的手指。
張牧打了一個冷顫,立馬給胡運打了電話,胡運很快就來了。
看到盒子裡的東西,胡運也是被嚇住了。
“少爺,你最近有什麼仇家嗎?”胡運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張牧搖搖頭,要說仇家的話,唯一的就是楊二叔了吧。不過昨晚楊二叔在財經頻道上見識了自己的實力,他是一個聰明人,恐怕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這……”胡運陷入了沉思,又問道:“那你知道,是誰的手指嗎?”
張牧眉頭緊緊的鎖著,思索片刻後,答道:“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姜小酒,另外一個是柳如煙。”
張牧之所以不敢確定,是因為兩個可能性都很小。
姜小酒這人沒什麼過節,而柳如煙雖然過節很多,但她是江南市賭坊的老闆,又是西山虎的人,能動她的人,很少。
“會不會,是西山虎。”胡運難為起來。
“不會吧?我可是幫了西山虎,除了他最強勁的對手。”張牧覺得不太可能。
胡運卻是笑笑:“少爺……有錢優勢的人,往往不能用普通的規矩去測量他們。比如西山虎,如果他要對付雷驚天,碰巧你對他的對手下了手,他的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你。而且,某種程度上,你利用了他的名聲在對付雷驚天,是對他的一種不敬。”
張牧深邃的看著胡運,還是胡運懂的道理多。
“你等一下。”張牧拿出來手機看了看,柳如煙果然還沒回自己訊息。
又開了柳如煙朋友圈看了看。
果然,在柳如煙的朋友圈裡,張牧發現這手指的確是柳如煙的。
柳如煙朋友圈裡,和大多數愛美的女性一樣曬著不少的照片。仔細一對比,自然能看出來這是柳如煙的手指。
“看來這江南市的江湖,不淺啊。”胡運深邃的說道。
正好這時候,張牧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牧一看手機,是個陌生人的號碼。
接過來電話,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張少……初次見面,用這種方式的確是情非得已。”
是西山虎!
從他渾厚的聲音裡,張牧知道這個人不簡單!
“所以,你想要幹嘛?”張牧緊緊的捏著拳頭,柳如煙和他關係不大。
但對方不惜這樣,也要警示自己,目的性很明確。
“不幹嘛……張少,根據我的資料,你的每一筆錢都不是從江南市來的。我不知道張少背後是什麼背景,但我希望……張少能收了神通,放過江南市。”西山虎說話,有理有據,道:“我和老雷這些年,不停的在周旋。其實我們都知道,安寧區這塊地方不大,就我們兩人,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
“你用我的手做了雷驚天,讓我很難看。這麼給你說吧,以前安寧區的警察盯著我和雷驚天,現在矛頭全衝我一個人了。所以,我希望張少能給我一條活路。”
西山虎說話,很簡單。
一字一句裡,卻充滿著霸氣。
張牧冷道:“我要是不呢?”
“你要是不,西山虎我也不會為難張少,我只是在給張少提個醒。柳如煙這女人,犯了規矩,這是西山會對她的處置。”
“張少,有時候給人一條出路,也是給自己一條出路。這社會上,有錢的人太多,咱們都是在各自賺各自的錢,其他的沒必要。對吧?”西山虎的話,讓人感覺一種深深的信服。總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說完,西山虎直接掛了電話。
威脅我?
張牧笑了。
世界上有錢的人很多,可像羅斯柴爾德家族這樣有錢的人,卻只有一個。
“徹查西山虎。”張牧結束通話電話,直接對胡運說道。
胡運點點頭。
隨後,張牧又將盒子遞上去,說道:“找最好的醫院……想辦法,幫柳如煙接好。”
“好,我立馬及找國外知名的外科醫生。這個盒子,我會找最好的醫院,先儲存著。”胡運拿過來盒子,身後很快來了醫護人員。
不過,從醫護人員的話語裡的得知,能接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張牧又給柳如煙發了一條訊息,柳如煙依舊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