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東方淮竹始終弄不明白,為何塗山紅紅會特意安排自己來給李長青送飯。
要知道,除卻她之外,尚有塗山雅雅以及塗山蓉蓉這兩位極為合適的人選,她們與李長青的關係亦是親密無間,論及親疏遠近,怎麼算都不該輪到自己。
實際上,並非是東方淮竹極度抗拒給李長青送飯,恰恰相反,能夠擁有這般與李長青接觸的契機,她的內心深處甚至還悄然萌生出了一絲期待與歡喜。
然而,自從東方淮竹獲知了李長青已然有了伴侶之後,她的心仿若在剎那間破碎成了不計其數的碎片。
東方淮竹心裡很清楚,不管自己對李長青的愛慕之情有多麼深沉,將他視作心目中無可替代的“蓋世英雄”,也終究再無可能與他並肩而坐,一同欣賞那歲月的寧靜與美好。
故而,東方淮竹也只得忍痛把這一縷情愫深深地埋藏於心底,那是她最為珍視、最為隱秘的情感。
甚至在邂逅李長青的時候,東方淮竹都會不由自主地躲閃開來,只為了防止自己那好不容易才壓抑下去的情感再度如潮水般洶湧而出,使自己再一次深陷於更為沉痛的痛苦與掙扎之中.....
“恩公,這是紅紅姐委託我轉交給你的食盒。”東方淮竹輕啟朱唇,聲音溫婉柔和,說著便將那精緻的食盒穩穩地遞到了李長青面前。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回過神的李長青在接過食盒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激的微笑,也是鄭重地向東方淮竹道了一聲謝。
東方淮竹強忍著心中如波濤般洶湧的波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對李長青說道:“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
她的目光不敢在李長青身上多做停留,彷彿再多看一眼,內心的情感就會如決堤的洪水般難以遏制。
李長青見狀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同樣顯得有些複雜。
可是待東方淮竹轉身就要離開時,李長青卻是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
“淮竹姑娘,請你等一等。”李長青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隨著李長青的一聲呼喚,剛欲離開的東方淮竹也是心神一顫。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似乎沒想到李長青會叫住自己。過了片刻,她才緩緩轉過腦袋,眼中帶著些許疑惑與複雜,她問了一句:“恩公可還有事情?”
只見,李長青神色鄭重地從乾坤戒之中緩緩取出了一支木製髮簪出示在東方淮竹眼前。
他的目光中滿是期盼,隨即他便滿懷期盼地詢問了一句。
“我只是想問一下淮竹姑娘,你可否對這枚髮簪有什麼印象?”李長青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緊緊地盯著東方淮竹的表情。
“髮簪?”東方淮竹蛾眉微蹙,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她的目光落在那支髮簪上,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熟悉的痕跡。
“淮竹姑娘可以拿上仔細觀察一番。”李長青輕聲說道。
聞言,東方淮竹從李長青手中接過這支髮簪。
入手的瞬間,她便能感覺到這支髮簪的獨特之處。
雖說這支髮簪只是用木頭雕刻而成,但是所用的木材都是上乘的桃木,木質細膩光滑,色澤溫潤。即便是相隔甚遠,依舊能嗅到一股清新撲鼻的香味,那香味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魔力,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髮簪頂部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花瓣層層疊疊,嬌豔欲滴,彷彿隨時都會綻放開來。
髮簪通體都遍佈著精美的花紋,那些花紋線條流暢,細膩入微,彰顯著雕刻者非凡的技藝和用心。
東方淮竹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髮簪,當她細細地摩挲著髮簪時,不知為何,她竟然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她從前在什麼地方使用過這支髮簪一般。
那熟悉的感覺如同若有若無的絲線,在她的心頭輕輕纏繞,讓她想要抓住卻又無從捉摸。
就當東方淮竹眉頭緊皺,絞盡腦汁試圖回想起究竟在什麼地方曾見過這支髮簪時,一股劇烈的頭痛感毫無徵兆地油然而生。
“呃啊!”
那疼痛猶如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劇烈的疼痛感促使東方淮竹發出了痛苦的呼聲,聲音淒厲而又無助。
下一刻,東方淮竹便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搖晃。一股無力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使得她腿腳發軟,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直挺挺地